柳乘风扶起顾文汐发现她已口溢鲜血、面色苍白,他抱起顾文汐直向琴韵雅居飞奔而去,
“文汐,文汐”柳乘风已把顾文汐放在床上,一边掌心相交替她传功度气,一边轻声呼唤,终于顾文汐醒转了过来,面色惨淡的笑了笑。
“柳大哥,你收功吧,我只刚才使用‘苍茫浮生’的琴音损耗心力过大所至,并无大碍,让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柳乘风听顾文汐虽然气息稍有微弱,但并无迟滞也就放心下来,把她扶着躺下,盖好被子。
“文汐,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面守着,你醒来我想好好跟你谈谈”柳乘风拿着顾文汐的手说
“不必了,柳大哥,我想好好的静静,你不用过来看我”顾文汐将头转向床的另一边。
“好吧!文汐,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了,你让小蛮通知我一下”柳乘风心情颇为沉重的走出了房间,他不知为何文汐会不愿再见他。
而此时慕容城与唐清瑶还在继续审问陆一鹤。
“慕王麾下前两名将军你是如何毒害他们的?”
陆一鹤沉吟了一会还是说了,“他们俩死有余辜,他们俩曾受慕王指使,秘密袭击了庆王的私产‘天悦山荘’,他们一心想找出庆王谋反,毒害先皇的证据,但他们失败而归,而当时正值我密秘探得铁严谋害,金吾卫将军吴天傲一事,于是我汇报给了庆王,我们商议将计就计,用他们类似毒药,同样杀死他们的二位,这样一来铁严也不敢查,慕王也闷葫芦有苦难言”
“那个假银票案你参与了哪些?”
“那个完全与我无关,那时我还在墨徽山中,至于与庆王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铁严有参与是肯定的”
“那我伯父慕容都之死是不是你的诡计,还有湘云别院的围攻计划是不是有你参与?”
“没有我都没参与,慕容都之死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湘云别院的围攻只是庆王夺取三军权利的一部份,我跟本无权参与,庆王的事只有需要我时,他才会利用我,不需要我时我就如他身边的一只弃狗,我只效忠王妃。是他救了我,收留我,还对我百般恩宠”
“那你脚腿上的那个图案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巨夔皇族的标识,皇妃到底是巨夔何人,她底意欲何为?难道她想颠覆天洛天下吗?”
“我不知道,我从不敢过问王妃的事情,她是不会让我探知她的密秘的,她只是跟我说要做她的人可以,就必须先纹上这个标记,并发誓效忠于她,受她差遣,至于她的一切她都对我保密”
“我不信你会蠢到这个程度,除非你贪图她的美色而不知自悟”
“我……我……”陆一鹤竟然满脸通红起来。
“看来果真如此,我猜得可见一点也不错,你就是一个贪图美色恶魔,其它事情你什么都不管,还说效忠王妃那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抹粉罢了”慕容城牵着唐清瑶鄙夷的看了陆一鹤眼拂袖而出。
“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你个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可怜虫!”
柳乘风、慕容城、唐清瑶回到了棋庐,一起陆一鹤的情况完完整整的跟顾庸之说了一遍。
顾庸之叹气道:“慕容说得对,这个陆一鹤虽猖狂一时却不过是永远受人利用的可怜虫,真是时也命也!我今夜就将此中种种写成奏本呈报皇帝,陆一鹤自会移交刑部处理,但对于二位王爷之情况,可能我们还不足以动他们的跟本,只能算是进一步提醒皇帝小心为是,御医院只怕最终也只能私下去将要人拘捕。你们会对这种结果满意吗?”
“难道二位王爷这等违逆之事,还不应受到惩罚吗?”慕容城非常气愤的说道。
“对呀,这就等于是谋逆作反,皇帝就应该处理于他们,以证天下公道。”唐清瑶说道
“可他们毕竟是皇帝的血亲,皇帝不希望他们完全倒下,也不希望他们独霸朝局”柳乘风冷冷的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皇道”
“柳小子,你也很丧气吧”顾庸之看着柳乘风眉头紧锁的神态说道:“你们现在知道当年兴隆帝为何会独选他的第三子做为他的皇权继承人了吧,
现在的皇帝虽上位不足三年,但对此种政治手腕玩得非常在行了,而且他身后还有苏上卿的支持,所以他现在虽然想竭力坐正他的皇位,但他也明白此事不操之过急,
因为如果让两位王爷一旦失权,他们就有明目装胆的谋反的可能,因为现在皇宫的大部份护卫权还在庆王手里,而地方的大部份军权却在慕王手里,他不得不提前考虑这些,
这第二嘛就象你所说了,他们是血亲,一旦两位亲王失权由谁来弥补这个权利真空呢?至少到现在他任何人都不信,除非有他自已亲自培养的亲信,那即然如此那还不于暂时把权利放在自已的两位叔叔手里,
反正现在他自已的安全已不是问题,他已授意了苏上卿建立了龙骧禁卫,两位王爷也只能打消谋害他的阴谋。这此中种种我们只有看明了才能理顺这其中原由。”
“没有,我原本就无意于这朝廷,更对这此权利的争斗与政治的手腕甚是厌倦,我只想做好我自已,哪一天我把这些事了了,我想好好的去找一个地方静静”
“呵呵,你这么年轻,就有很多人生感悟了吗?”
“那倒不是,我曾受剑首教诲,说我埋汰了师傅的一生所学,让我好好悟悟,只有悟道了,才能真正理会到师傅的天意剑诀,否则我还真妄为青峰上人的唯一传人”
“哦,原来如此,那我还真要考虑给你们放放假呀,要不柳小子你哪能有时间清静悟道、澄心观性,慕容你哪有时间与唐姑娘接秦晋之好呀”顾庸之笑道。
“顾相……”唐清瑶都羞红了脸。
“顾相,我还要查清伯父的真正死因,我慕容城要是不能替伯父还一个公道,不能替湘云别院的死难者还一个公道我还能为人子侄吗?”
“这是自然,这个可能还得去找庆王查起,我给你们一个建议,直接查庆王自然不可取,建议你们可先从他身边宋公辅宋将军查起,因为他替代了吴天傲,庆王肯定要跟他说些什么,而且历次的情况来看此人虽利欲心强,但还不算太外对吧,乘风也应我比更了解他一点”顾庸之说道。
“我个认为是可以,但这个庆王妃也很可疑,我怀疑她是巨夔派来的奸细,现在表面上支持庆王夺权,私底下只怕是为了巨夔的利益着想”柳乘风说。
“这个是完全有可能的,或许她当时嫁过来就是巨夔与庆王达成了某种协议”
“那顾相认为怎么样着手查会更有效一些”柳乘风问道。
“这个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而且当时我也不在朝上,我还真一下找不出头绪,最好是能有人潜入他们内部,但此种事情短期内很难奏效,如果不行此道,就只能再使钓鱼之策,但此种大鱼一般是不会上勾除非有她迫不得已局面出现,而这些我都没有实际的对策。”顾庸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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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汐走了,她甚至连小蛮与阿姿都带回了南海潮音阁,只是留书给顾庸之说她要回去重掌潮音阁事务,待柳乘风知悉顾文汐已走三天,柳乘风不知她为何会如此急着回去南海潮音阁,甚至也不愿见他一面。他一个人走在街头心里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刚去唐门替梁秋玉找治疗的药材又忘记拿了,只得重新再去一次,现在他知道挂念是一种什么样滋味,他觉得他不能失去文汐,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已深深的刻入了他的脑海里,让他不想她都不行,他觉得是不是应该去南海潮音阁向顾文汐表明自已的心迹,他刚想到这里心念突然一转,难道我真的考虑好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又置飘雪于何地?
“柳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后面有马车过来都不知道”南宫芳华骑着高头大马从身后而来。
“南宫,我去唐门取药,我跟他们商量好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岭南,苏哥哥与顾相都曾为皇帝出策重开恩科举材,现皇上终于答应了,苏哥哥想请爹爹来京助他,但爹爹总以离朝多年,以朝务生疏为由不曾答应苏哥哥,我可不能让苏哥哥为难,看来只能回去一趟了,一定要把爹爹请回来才行。”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走吧,我不阻你了,我也先去取药先”柳乘风依然象自言自语的说道。
“好,那我先走了”南宫芳华一骑红影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为何南宫能做的事,我一个男子却如此犹豫不决呢!”柳乘风突然想到,“对了,我需把握机会才行”柳乘风突然加快脚步。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向顾相说明的情况,一骑飞奔离京而去。出了京城不远柳乘风就感到了异样,总觉得有人跟踪他,
而且不出百里距离就换了三拨跟踪的人马,而且人员也不一样,但柳乘风能感觉出来是朝他而来,因为不管哪一拨人都只要他一开始注意他们,他们就会不久换一拨人,
本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他们反应过于灵敏这就不正常了,但他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一心只想早点到达南海潮音阁,
但要摆脱他们不容易,只得先找客栈落脚再图想其它办法。
正好趁着暮色快降临了也要投店休息,他找一家‘广客居’住下了,要了酒菜送房间内自斟自饮倒也清闲,饭菜不他还没吃完,店家小二又送了茶水过来,他还在想这个客栈服务还很周道,自已并未叫茶水,倒是他们送来了最好的碧螺春茶色呈淡淡黄绿色茶味清芬,让人精神一爽,
柳乘风端起来小品了一口,真是不错味道很醇正,可是忽然他从茶杯底下摸出一张小小的纸笺来,
上书,“亥时,西门出,走嘉驿道,无虞” 字迹娟笑似出自一女子手笔,
柳乘风大异,这位提醒他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南宫芳华,但不太可能呀,她比他前一天就走了呀,再说她也不可能知道他会去南方才对,亦或是顾相早就料到有此一遭所以提前派人过来提醒,但此种也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何不及早言明,那到底会是谁呢?
真让他想不明白,他自也无需去查探,倒在床上就睡,亥时他果真从西门出,只见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柳乘风也未考虑就坐了进去,刚坐定就有人赶马前行了,看来果真是一个有心人,而且马车的主人一定是一位女子,因为马车极其豪华,而且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似是在哪里闻到过,但又记不起来。马车一直行到天亮,赶车的人在外面说道。
“公子,老朽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独自骑马离去吧”
“老人家,我想请教你一下,这一趟是何人顾你来的,你可否跟我描述一下”柳乘风说道。
“我昨天晚上赶我马车在广客居外面打尖,一女子蒙着面巾过来,给了我三个金叶子,让我亥时赶她的马车,走嘉驿道一路向南到宝武路口即可请车上人直接骑一马前行,而我则需寅时开始往回走,并自行离去。 ”
“噢,老人家就这么信得过这女子”
“我也不是信得过,不过她那三片金叶子我咬过了全是真的,那个够我们一家几年的开销了我何乐而不为”
“哦,那好吧,那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我先走了”柳乘风骑上其中一匹马就走。虽然绕了一些路,但继下来的一段路果然无虞,他一人一骑一连奔驰了五天终于到了南海之滨,他本想雇一条船去潮音阁,可没曾想这南方虽不寒冷但时值冬季也是来往船只希少,他找了好久好不容找了一条靠在岸边渔船,船上有三个正在忙着清理渔网,一老三少看来是一家人。
“老人家,你好!我想去潮音阁,请问能否载我一趟”柳乘风问道。
“不去,不去,这个季节风浪大,不适合去哪里,那里风大浪高,行船甚是危险,我们去不得”老人头都没抬依然在整理渔网。
“老人家,我给你三十两银子你就载我一趟吧,我真有急事”柳乘风拿出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始于抬起头看了看银子,嗫嚅着嘴唇,“年青人,不是老朽的不想要你的银子,实是这银子不好攒,搞不好我们全家三口都要葬身海底呀,那里三岛相连又正好在风道上,而且那里经常有妖出现,我们平常的船只没有那潮音娘娘的护佑都不敢走那边道,更是怕那些海妖把我整船都打翻,那些海妖呀也只有潮音娘娘镇得住他们,我们平常这种小船呀都只敢在近海捕点小鱼小虾,要想去远海需得潮音娘娘替我们开道”
“老人家,你们说的潮音娘娘,可是南海潮音阁的掌门人易秀凡”
“你这年青人好生无理,潮音娘娘名讳可是我等凡人能叫了,我行船几十年也只见潮音娘几次,每次她都是如仙下凡御鱼而行,迎浪而起,我等只能膜拜莫敢有人正视如她,历代潮音娘娘都是我们渔家的保护神,你亵渎潮音娘娘就是视我等渔人如无物,可莫怪我等视你为仇人待之”老人干瘦的手抓住船桅怒目而视。
柳乘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南海潮音阁在此地声名如此之盛,且极受众渔人崇拜,自己也只听顾庸之提过一次这潮音阁易秀凡极受当里人爱待不但护渔护航,还经常为当地人除灾治病救济穷苦渔人。现在看来果然是真的。
“老人家,对不住,我自北方来,不知这里规矩,多有冒犯,还望莫怪,我的朋友正是你们潮音娘娘的亲传弟子,她名叫顾文汐,不知老人家知不知道?”
“潮音娘娘亲传弟子,顾文汐,我们不曾听说过,但是潮音娘娘上月尾升仙而去,听说他是有一名弟子,但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顾文汐”
“绝对没错,你们潮音娘娘已将掌门之位传授于她,你们难道没有见过她吗?”
“好似听说有这么一回事,但此女很少与我等渔人见面,我们自是不认识,我们渔人上月结船而行去潮音阁送娘娘升仙似有看到过一女护其法体左右,但我等均未细看过”
“那就没错了,此女即是我好友顾文汐,乃我朝顾丞相之女也。”
“只是现在潮音娘娘已去,不知此女能否护佑我等渔人,但愿她能承接上代衣钵,让我等渔人永保平安”
“老人家,或许我可帮你问问,或许她有更好的方法为你们渔人服务”
“如果真是这样,即使最大的风浪我也送小哥你去一趟,大蛟、二蛟、我送小哥去一趟,你们下船吧,你娘还等着你们呢!我可不能让你们冒险。”
“老人家,在下柳乘风,是一个武人,此趟绝对不会让你们冒险而行,不信且请老人家,看看柳某本事如何?”
“好,老朽愿意与小哥一试”
柳乘风一下飞掠上船,一把牵着那个老人就纵身一下掠向了海面,两人竟然随着波浪一起一伏,就是没有沉下去,老人最先还吓着面色苍白,但后面看到他整个身体被柳乘风稳稳的托在浪花之上,立时平静了下来。柳乘风带着他飞回了船上。
“老朽有眼不识仙人,仙人莫怪,我们三这就带小哥前往”
“老人家,我不是仙人,我只是练了一种高明的轻功之术,老人家且先把银子收下,以备不时之需”柳乘风笑道
“小哥,你即要见新任的潮音娘娘,这银子自是不敢再收,我们载你去即可,大蛟、二蛟升桅、扬帆”老人家大声喊道,他的二儿看似也非常老实,自是各行其事去了。
“小哥,此去潮音阁如果风浪平静约需五日左右即可,如遇大风浪就很难说了”老渔人说道。
“老人家,请问一下您姓名,以后还要多谢老人家载我一程,你们只管稳妥操船,如遇风浪我自有办法”
“老朽姓江,名,海生,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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