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坐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小船内,本已紧凑得不了,还且有一位伤重之人,
“任盟主,别为我耗费功力了,还是先说说怎么离开这里吧!”柳乘风此刻已面部红胀犹若有血滴出,但还强承着靠在船缘边上。
“柳少侠,我早就预估到了有今天的情况,所以我已安排了五路疑兵分路北上,三路陆路,二路水路,我只有在这里呆上三天,他们大部份追击的力量都分散出去了,我们再沿江北上,我们必须在剩下七日之内想尽一切办法赶到剑冢山荘”
“剑冢山荘,任盟主,你是指我们庆原府的剑冢山荘吗?”慕容飘雪惊奇的问道。
“当然,慕容丫头你以为这天下还有第二个剑冢山荘吗?”任飘鸿笑道。
“那好!那好!我正好已快两年没有回去过剑冢山荘了,我也好想我师娘,只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去剑冢山荘呀!”
“小丫头,你这就不知了吧,因为柳少侠中了阴山绝学天雷地火掌之伤,此伤非同小可一般内家高手用不了一个时辰就会血气逆行烈而死,好在柳少侠练的是青峰上人的九转洗髓大法,即使逆转筋脉也能暂时运功行气,而且恰好遇上我的天地归元气可暂时压制他的经脉不受血气逆行筋脉暴烈之危,但过了十天就很难说了,他现在后胸上的肿涨还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但是当那个肿涨位置接近一个碗口那么大时,他的血管与筋脉就会爆裂,那时就再也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啊!这么危险,那-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不能等呀!我们还是快回剑冢山荘吧,剑冢山荘有救乘风哥哥的办法吗?我怎么不知道呀!”慕容飘雪急得都要哭了,倒是柳乘风慢慢伸过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飘雪,莫急,听任盟主说下去!”
任飘鸿露出赞许的眼神继续说道:“常人一般都知道剑冢山荘是二十前江湖上十大名剑的藏剑之所,却很少有知道当年剑首苏青城不但击败了江湖上各门派数一数二的高手,还将各门派高手武功要旨与破解之法一一记录在册,今天那个银花老者正是二十年前响誉江湖的阴山派掌门白川河,当年白川河与阴山二老联手都败在了剑首剑下,所以这桩轶事一定剑首一定会记录在案,至于这里面会不会有疗伤之法,就不得而知了。我们也只能碰碰运气,但愿柳少侠能渡过这一难关”
“小丫头,把这个药丸给南宫丫头服下把,这是我们雪山派的解毒圣药--雪魄玉露丸,是天山雪莲加了几十味中药蜜炼而成的,可以一定程度上克制南宫丫头身上的毒性,到了剑冢山荘我们再另想办法。”任飘鸿把一小瓶递与慕容飘雪。
“任盟主,你怎么会想到假冒苏前辈吓走那个白川河与昆沙的。当时要不是你及时敢到我可能命也休也”
“哈哈,我呀!那也是无耐之举,想要成功救你只有利用剑首之威名将他们全部唬住,恰好多年前我曾有幸亲眼看到苏剑首与我师尊切搓武技,当年剑首已能祭出心神之剑只是还未达随心所欲的地步。没过几年剑首的心神之剑就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人人都想一睹剑首风彩,可是剑首却失踪了。”任飘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就没办法只得用缅铁连夜赶铸了一把小剑,将上面涂上赤磷一经与空气快速磨擦就会燃烧出金黄色火焰,使小剑周身红赤,怎么样柳少侠连你被骗过了吗?”任飘鸿笑道。
“差不多吧,不过你一句‘我徒儿’之语漏底了,其实我曾求苏前辈苏我为徒,但被他拒绝了,他说我已是青峰上人的衣钵徒弟,就要好好继承师尊的武功精要之道,还说我埋汰了师尊一身巅峰武术,让我好好的悟道,他说武技的巅峰在多悟,而不只是学”柳乘风晒然的淡笑道:“只是我悟性不够,一年以来也没悟出多少苏前辈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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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一行五人连续使用陆路加水路的复合模式终于成功抵达了庆原府的剑冢山荘,但此时柳乘风已走到生命之中最危险的时刻,不但无法行走,就连意识也是时而迷糊时而清楚,一路直把慕容飘雪吓得偷偷拭泪不止,而更吓人的柳乘在最后的三天连连哇血,一下就是好多;直搞得慕容飘雪时时刻刻都不敢放松警惕也不闭上眼睛,反倒是南宫芳华因没有意识自顾睡觉吃饭怡然自得。任飘鸿也是输功七次之多,才可勉强维持柳乘风的气息稍微均衡。七天慕容飘雪就感觉过了七年那么久。马车一到剑冢山荘门前慕容飘雪就顾不得任何礼节飞掠入荘,放声大叫:“师娘,师娘!\"
“飘雪,你个小妮子,大呼小叫的叫什么!进荘来也一点规矩都没有,这才离开多久呀,就什么都忘记了!”温柔而婉丽的声音自内室而出,随即一个天姿绝色的中年美妇出现在了大堂之上,有如观世音娘娘再世,女娲娘娘再生。基本在她脸上看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不是,师娘,快救人,快救乘风哥哥,他快不行了!”慕容飘雪急得已是语不达意了!
“谁呀,乘风哥哥,他是谁呀,你跟我细细说道!”天香牡丹秦羽裳这数十年早也修行养性惯了,见慕容飘雪如此慌张不由语气急凑了一些。
“师娘,你跟我来,我来不及跟你说了,你一定要救乘风哥哥呀,一定要救他”慕容飘雪拿着秦羽裳就往外面走。
“你个小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拿你没办法!你呀只要是这一回荘呀,准是搞得这里没法宁静下来,对了你在京城看到思城没有,他说是想去京城找他哥哥,我看呀八成是去找你,你却回了剑冢山荘,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却了这么久也没给我回过信。”
秦羽裳一边跟着走一边问慕容飘雪话,可是慕容飘雪却是听进去几句,但有一句却是记住了,“思城哥,他找我了,他说他准备做比念青哥哥更大,更有意义的事情,他说他一定会比念青哥哥更加优秀,师娘你就别太担心他了,他都是大人了,不再是一天到晚只会缠着你的小皮皮了。”
“他个混小子,什么大本事没有多少,就想着做大事,他哪象青儿般吃过那么多苦呀!”
“苏夫人,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两人边说边往荘外走,不知不觉已到荘前,而此时任飘鸿却是早早下车执礼。
“任飘鸿,不对!你现在已是武林盟主了,应叫你任盟主吧,我们应快有十多年没了吧!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现在已贵为武林盟主了,还是如此这般谦逊,真是难得呀!”
“呵呵!苏夫人依然是秋水精神标瑞雪,芳容丽质胜青春呀;我任飘鸿却已非当年雪山门下那个小子了,老了见故人即怯意顿生,要不为了车上这两人,我任飘鸿只怕就算是久慕夫人丽容也不敢前来拜荘。
秦羽裳脸上有两朵霞云升起,这个当年的追求者,在时隔十多年后终于说出了他当年心中的想法,自是有一番深情久蕴之香。秦羽裳一怔之后立感自己失态之处,忙说道:“任盟主,你指的车上两人是……?”
“南宫世家南宫烈的掌上明珠,南宫芳华,朝廷亲封的点检都尉将军柳乘风,他们两人现在都有伤在身,任飘鸿思来想去只有剑首苏兄的剑冢山荘或许能一救,所以不得也打扰”
“是呀,师娘,乘风哥哥一连三天都未苏醒过来了,还吐了好多血,吓死人了,南宫姐姐也身中巨毒而失魂。你快救救他们吧!”慕容飘雪连忙补充道。
“剑灵,安排人接柳少侠与南宫小姐去练功房”秦羽裳叫道。
在征得秦羽裳的同意后,任飘鸿来到了被苏青城立为剑冢山荘禁地的---卸剑庐,并卸却全身兵器、在门前的铜盆中洗净面容,整理好发结与衣饰方推门举步而入,此处正是剑首自出道之后数十年内挑战江湖各门派,黑白两道高手后写下的各类手记,这其中包括、各门派的武功与长短之处,也包括了各类武功的破解之法,当然也不乏有一些武林逸事与趣闻,虽然任飘鸿非常想看看他们雪山派这位苏剑首是如何苗述的,但他还是最终强压住了心中的欲望,首先找起阴山派的相关轶志,果然很快他就找到阴山派一册,他急于想知道天雷地火掌的破解之法与救治之法。他看前面均是讲述天雷地火掌的传承与相关心法,后面是一些风雷掌的修练要领与图页及破解之法,看到如此详细的描述,就连自已已身为一代宗师而兼任了天下武林盟的盟主都不由得汗颜,难怪苏剑道能保持数十年不曾有一败,原来他花费的心力却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翻到最后一页终于映入他眼帘的是天雷地火掌的解救要诀,谢天谢地,柳少侠终于有救了,也不愧自已费尽了十天的心力与内功来救治柳乘风,他赶紧记下书中所述,匆匆出了卸剑庐。
“怎么样?任盟主,有你所需的相关记录吗?你知道这里是他的禁地,就连我也未曾进过,他现在已这么些年都未曾回来过,我想里面可能已是灰尘满面,柜架陈旧不堪,好在外面有风火雷电四大剑侍守卫才保这么多年无多少大事发生。”
“谢谢苏夫人的信任,任某已在里面找到所要的方法,我们可尽快挽救柳少侠,这比什么都重要”
练功室内任飘鸿与秦羽裳依据剑首当年留下导气归元的方法的合力发功,雪山派的内功纯正刚猛,掌劲所到之处紫红之气氤氲升腾而起,自是蔚为壮观,秦羽裳出自峨眉山正是玄门正宗的内劲心法,正好一阴一阳,一紫一兰进入疏气归元,两人未动柳乘风却人在空中快速旋转。而周身气脉在身体内却如桀骜的狂龙一般游走,直撑得柳乘风全身赤红汗如雨下,这么凶险的局面就连自喻见多识广的秦羽裳也未见过,好在慕容飘雪未在现场,要不只怕要吓得哭叫出声,而此刻在空中柳乘风一声惨嚎,四肢暴伸口中也有大口鲜血喷出,人也缓缓的落在地面。
“好了,柳少侠这次只怕连自已也没想到这次虽伤得很重,却是在导气归元之上因祸得福了,也是他有幸得到了剑首苏兄的传导之功,苏兄这套阴阳互搏,激发气海之真气导气归元方法真是奇妙无比,不但治好了他的伤,还让其本身增加了足足一层的自身功力,只是这后面他恐怕还要好好休息几天,让新加入身体内的这股真气混元为一真正为自身所用。”任飘鸿虽面有倦色但还是喜不自胜的说道。
“此子或许本身就与他有缘,竟然身体内还同时有一股一阴一阳的真气,与我们两人的真气相配合,要不我们也不会进展如此之快,此种情况实属罕见,原来以为这个世上也许只有他才能同时施展一阴一阳的两种功力,而此子竟然功力与他暗合,你说是不是太巧了!”秦羽裳说得虽如静水无波,心中却自有一丝涟漪。“莫不是此子与他有什么关系!”
“柳少侠,身份可不简单,他是武道至圣青峰上人的衣钵弟子,更加之他天资非一般人可比,他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更是足已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任某虽年长他数十几岁也认他为莫逆之交的原因。”
“原来如此,看来我也太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了,对这些江湖上的一些风起云涌的事都未关心过!”秦羽裳显得有一丝的落寞。
“这也怪不得你,这个大的一个剑冢山荘,荘上的人事、经营、衣食住行、安全全得你一人料理,自是再无暇关注江湖上的这些事情,苏兄,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样这么些年都没有回来过吗?”任飘鸿说完就后悔了,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已这般出言实属不该,
“羽裳,不,苏夫人,其实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不应相信外界那些风言风语的传言,哎,你看我越说越乱。我这人……”
“任兄,你莫自责,其实这事说出来也无妨,他确实在我们成婚的第三个年头就出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秦羽裳说完美丽的眼睛上已有一丝水晶花闪烁。
“啊!你们,你们……”任飘鸿想说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但还是叹气的说道:“这么多年真是难为你了,还承住如此大的一个剑冢山荘”
“哎,也许这就是我们前生注定了的吧!他的光环太甚,他的名誉太高自是容不得有半丝的暇疵,而我就是他的暇疵,让他最终放弃的这个家”秦羽裳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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