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倒是没听说过”柳乘风道。
“你当然没听说过,就连我也很小时才听说过,他们本是自古西域道上的一伙强盗,烧杀抢掠、奸淫虏掠无恶不作,就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前朝朝庭就曾派军队数次征剿他们均被他们用狡诈诡异手段杀得无功而归,而天洛朝时由开国大将释百诚带后三万亲征用时三年方才把这伙强盗给覆灭,但释百诚也在最后一战中战死。而就在前几年江湖上突然传闻这伙强盗又死灰复燃了,不但在西域作恶,还有大进中原之势,中原数个正道门派均遭他们毒手,不但满门被杀,而且所有财货均被抢掠一空,我们武林盟的人正在追查其相关下落,没想今天在此遇到他们中一位”任飘鸿说道。
“哦,任盟主,如何确认此一点的”柳乘风道。
“我也是刚才在用疏影离离一招时在他的后脖颈时发现一个蓝色的骷髅头才知道的,这是当年西域魔鬼城特有的标记,没想到他们已渗入到了王府之中”
“也许跟本不是渗入,而是由王府邀请而来,因为我曾亲眼看到他受庆王妃的指挥。”
“你们对他即然知根知底还杀了他,所以我说你们惹下了大大的麻烦”乐平正又传来了一声叹息。
“乐公公,你也曾是朝庭的人,此种本为朝庭都为之憎恶之人,难道就不应除去吗?更何况我们正道武林一脉一向以维护正义,锄强除恶为持身行事准则作为标榜”任飘鸿还剑入鞘说道。
“嘿,嘿,理是这个理,事却不定这事,你们且看后面事情发展吧!”
乐平正转身进了房,柳乘风与任飘鸿也跟了进去。
“公公,当知我们来意吧,还请公公把当年知悉之事悉数告知,以将当年薜神医蒙冤一案大白于天下”柳乘风抱拳躬身道。
乐平正转身过来细细打量柳乘风,“你就是当年薜神医的后人?”
柳乘风一举抹去脸上的易容装露出真实面容。“正是,我就是当年薜神医唯一的孙儿,薜乘风”
“是有几分像,但当时听说薜神医一家全部被斩草除根了,为何?”
“那只是慕容都为了给朝廷一个交待而已,虽然爷爷在那一役死去,母亲也身受重伤,但我与父亲侥幸存活了下来”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个命有定数,当年之事本非我之愿,只是他们以我父母、姐姐相要挟我才不得也为之,现我已孤身一人早也再无牵挂,自当将此事公诸于世”乐平正慢慢的坐在了堂屋里那个大木椅子上面。只见将扶手处一扳,后面墙体轰的一声塌陷一块露出一个门来。他走过去颤颤微微在桌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个门,拿出一幅紫锦布料递与柳乘风。
“这就是当年从皇上衣服上撕下来的一块,是经我亲手浸过药水的,不知这么些年过去了还有没有用,当年皇帝还曾询问这件衣袍之事,但给我说让老耗子给啃坏了,王妃的人也来索要我索性将其裁成碎布料,而这是其中最大的一幅”
柳乘风拿着布料细细的闻了闻虽然过去了这许多年,但还是能闻到布料上有淡淡的香味,只是此一幅布料无法完全证明当年之事。而且布料上的药性也散去十之八九也无法还原当年的效果。
“公公,要证明此事只怕还要劳驾你亲上京城一趟,不知公公意下如何!”柳乘风收好布料问道。
乐平正转身看了看柳乘风与任飘飞鸿,冷冷的说道:“就凭你们二人只怕无法保我平安到达京城,我一把老骨头倒是无所谓,只是不想死后还远离故地,你们也劳而无功”
“乐公公,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以天下武林盟名义向你担保,就算是我们拼死一战也要保你平安,更何况站在你面前的这位柳少侠更是当今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几十万的狄厥人都能平定区区庆王府的一些家将怎耐我们何”任飘鸿大笑道。
“哦,你就是那被全村百姓都被吹成神的,天策神将,难怪、难怪、久仰、久仰,看来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你走这一遭”
“谢谢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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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全封闭的马车分几个时辰在前往京城的官道上快速的奔驰,而后面跟随的均是大队赤面军的劲旅,第一辆马车前面一骑行者正是赤面军的大将军有南疆第一刀的之称的龙飞羽,而第二辆马车前面骑行正是皇帝新封不久的天策神将柳乘风,第三辆马车却是天下武林盟主任飘鸿,只怕能拿出如此大的阵状并计划得如此周密的也只有天洛的棋局丞相顾庸之。很显然这场护证人的行动是势在必行的了,可即使计划得如此周详,护卫得如此严密还是有人挺而走险,首先龙飞羽身后马车遭劲弩齐射,马车两边人马立组成人盾墙阵以御箭弩,一座马车在瞬间就成了一场牢不可破的保垒,龙飞羽更是犹如天神下凡冷月孤星斩数刀荡出气劲尤如狂潮卷岸,将大部份来袭箭羽振得尽数纷纷坠地,而后从林之中飞出数十条铁索飞爪直取马车,而几乎同时三条人影快若闪电分三个方向攻向龙飞羽。
“孤月斩”龙飞羽凌空飞旋冷月孤星斩寒芒四射犹如碧海银涛一浪高过一浪,四周更是气浪袭人刀风所到之处空中气流似被一斩而断,数十米以内的树木林叶皆被斩得簌簌飞旋。三人虽是采取偷袭之势却一点便宜也未占到,在龙飞羽气势如虹的飞锋之只下只得连滚带翻侥幸捡回一命,飞速掠回林子里去。龙飞羽也不追赶,哈哈大笑道:“鼠辈,敢尔”
可是柳乘风的第二辆马车却遇到的可怕攻击,显然庆王府是笃定了乐公公就在第二辆马车之上,所以一上来,就是数百骑的全系列黑衣蒙面人,完全不用答话就呈弧形包围冲杀过来,可是柳乘风却飞身站在马车之上大声道:“即然你们要来劫人,那我们就给你们一个见面礼,兄弟们,射!”
顿时无数布包飞掷而出,箭羽也是支支认准了准星一般一射一个准漫天的布包飞散出大量的生石灰,顿时空中生石灰迷漫天飞扬双眼难睁,而赤面军已如狂潮一般杀将过去。独有柳乘风立在马车顶上岿然不动。可是对面却有座巨大山石飞袭而来,柳乘风魁星天罡剑如狂龙暴舞,立将来袭击巨石劈成数块,但后面又有器物破风之物袭来,柳乘风同时受前后夹击,不得不一个斜掠翻身下轿,三条人影前后同时飞掠而至还未来得及破轿而入,却是突然轿内劲弩齐出,三人匆忙将来袭箭弩劈落可柳乘风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落花风雨卷狂潮,来去人寰走几遭”柳乘风触枝复起,驭剑凌空驾到剑光所到处一片寒芒剑气飞舞如薄雾笼罩三人。三人各自飞散开去分立三方,此时才各自识得原来是老相识。正前方来的正是神龙尊者毕梵天、而左右两侧正是有日月双圣之称的梁川同与赵北川。
“真是没想到这一年多未见三位真是久违了,久违了”柳乘风笑道。
三人顿感尴尬异常,一年多前围攻湘云别院不但未曾得手,还让此小子名扬天下,一年之后还是三人来劫人,而此时此小子已成天下顶顶大名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还且武功更是精进如斯,看来此小子似乎天生能得上天眷顾。
“好小子,今天丑话说在前头,马车上的人我们志在必得,你要不乖乖交出我们想要的人,别怪我们三个老不死欺负一个”神龙尊者毕梵天冷笑道。
“哈哈哈,你们什么时候你们不是以众凌寡了,又不多此一次”柳乘风晒然而笑道。
“找死!”神龙尊者的血手印大法如闷雷响起血腥之气顿时迷漫他周身,赤红身影一闪即至双掌齐出掌影如山压下。
柳乘风‘心念’身法顿生,自掌影之隙逸出反手就是一剑直贴对方后胸,神龙尊者大骇百忙之中不得不来了一个‘恶狗扑食’堪堪避过,日月双轮飞旋而至直取柳乘风上中两路。柳乘风贴地而游翻飞复起剑走人随,拔月轮击日轮一气呵成动作完美之极。就连梁、赵二人也看傻眼了天底下还有用这种巧妙的办法破他们双环之人。可傻眼归傻眼柳乘风的魁星天罡剑已如分花拂柳一般分袭而至。两人兵器已失不得不分散而走,毕梵天劈空一掌而来柳乘风一个翻飞四枚度劫银针脱手而去,毕梵天内劲虽强悍无匹却是顶不住这专破真气银针袭击,三枚虽初被拍落一枚却是划了一弧线深入他的环跳穴,毕梵天一屁股坐了地上,而柳乘风快若闪电剑光已架临脖颈,毕梵天冷汗齐出脊背生凉:“吾命休已”
可是柳乘风并未下手,而是用度劫剑法一连制了他数处大穴。梁、赵大骇此小子武功大进已今非昔比,三人围攻于他只几个照面就被他占进先机,现又制住了毕梵天看来讨不便宜,还是先扯要紧,两人也无心再要各自兵刃,展开身形就朝树林内飞掠而走。后面却传来了柳乘风的哈哈长笑之声。
三匹马车及协同护卫的赤面军一路之上虽受数次袭扰围攻但总算是计划周详准备充分最终都化险为夷平安到达京城,马车进城即遇上金吾卫军清街,进城人员物件全部都要盘查,此种意图不言自明。龙飞羽本就是驻京城外围的大将军,柳乘风更是皇帝亲封的天策神将,一个拱卫京城,一个立功于边疆本应是受天子眷顾的人物,但是御林军却是六亲不认无一例外,既使有朝庭飞鱼符在身都不能例外。是可忍而孰不可忍,赤面军一气之下直接把进城的大门给团团围住了,而御林军更是弓马上箭毫不相让,双方形势一下就到了箭拔弩张的地步。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自城墙之上飞射下来数枚流矢立将赤面军几名围城士兵射倒,立时赤面军群情汹涌,奋怒的情绪一下就暴发出来,双方兵刃立砍杀成了一团,柳乘风身形连闪如轻烟一般在砍杀的人群之中穿插不停,眨眼功夫双方接触的人群一下全被他制止了穴道。一条巨大的火龙自柳乘风背后奔涌而至眼看就要一口吞噬柳乘风整个身躯。
“宋公辅,少要猖狂,龙某来会你,五龙互搏”水因城渠而生,因气而成形,五条狂暴水龙自五个方向汇聚与火龙在城楼上空相汇,一时之间城楼上空上演奇幻大戏,水火交互绞湮灭于无形。
“摧天动地”宋公辅人在空中双臂齐挥之间五形大法的土字决已再次摧动,周边顿时如地动山摇各种地砖、城砖连片而起辅天盖地的朝龙飞羽、柳乘风压来。周边人群更是被漫天攻势击得飞退而走。
“龙啸九天傲碧穹,跨海骑鲸入太虚”柳乘风人剑一体急速的旋转如一个巨型旋涡,拔地而走的身姿更是如龙游太虚之境一般破砖石、城砖而来凌空击下所有的姿式都是一气呵成。
“炼铁成金,金字决”宋公辅周边各士兵手中刀兵即被他神功大法所利用形成钢铁巨龙把柳乘风阻挡于空中。
柳乘风不得不忙于各自兵刃的强大攻击翻身落地。而龙飞羽的冷月孤星斩幻化出漫天的如山刀影一浪高过一浪向宋公辅压去。宋公辅百忙之中只得飞身撤退,即使如此半边的衣袖都被凌利的刀锋卷去,只怕再慢半分自已就要丧身在这神鬼莫测的飞龙斩之下。
可是就在三人缠斗的一刻金吾卫军如潮水般冲退了赤面军的包围,一举将三辆马车全部摧毁,可是他们却是傻眼了,三辆马车却是空空如也。
就连飞退到城墙上的宋公辅都看得目瞪口呆了:“怎么会他们拼命守卫的马车上面却是一无所有呢!麻烦了,上了他们的恶当。”宋公辅心里一咯噔
“放他们进城!”宋公辅朝着还在缠斗的御林军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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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棋庐’院子中央却稳稳当停着一辅黑色小软轿,而从轿里同时走出来三人,分别是慕容飘雪、南宫芳华、而没想到最后走出来的一位老者却正是乐平正--乐公公,原来顾庸之就早预料到了庆王府的拼死阻击之着棋,提前以柳乘风就阳,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华为阴两路齐头并进河间府,一路由龙飞羽、柳乘风、任飘鸿高调护三辆马车回京,一路却由慕容飘雪与南宫芳化为阴潜行走水路回京。果然庆王府出动了几乎全部的人力回攻三辆马车,却独独忽视了数个时辰后自山溪之间流出一架竹筏。 而又此后不到一个时辰内由一太监领着的两名普普通通的宫娥,出现在了皇宫大院,虽形色匆匆也是不慌不忙法理有度。眼看前面就是皇帝的寝宫---紫宸殿,即发现庆王协庆王妃正自紫宸殿出来,慕容飘雪虽紧张但也不敢过分失态,只低头小碎步走着。倒是南宫芳华胆大心细,见庆王与庆王妃迎面而来忙与乐公公一道拜见道:“见过庆王、庆王妃”
慕容飘雪才如梦初醒跟着喊道:“见过庆王、庆王妃”
庆王倒是没什么正欲前走,庆王妃却是停了下来,“你是哪处的公公,看着有些面生,还有这……?”
“回秉王妃,奴才是内侍太监,这不皇上昨儿没睡好,早上去皇祖母处请安都没精打彩的,这不皇祖母差了两小婢来给皇上揉揉”
“哦,你俩真是平日里给在怡养殿侍候的小婢女?”
“是,王妃,我们已在怡养殿侍候一年有余,我与小芸,手技很好,王妃要是不嫌弃,找个日子去怡养殿我们很愿意为王妃效劳”南宫芳华赶紧回道。
“那倒不必了,我心身很好,用不着你们奴媚子的揉搓”庆王妃冷哼出声。
“那奴才就先告辞了!”乐公公拜别正欲离去。
庆王却是冷不丁问了一句,“公公即来自怡养殿,当知怡养殿福公公,他可是跟了本王多年,你叫什么名字,我记忆里好象他从未提起过你位人物”
“拜见,庆王、庆王妃”迎面而来却是宣政殿上卿兼龙镶禁军统领苏念青。
“苏上卿,这样行色匆匆不知何事?”庆王说道。
“我刚接到线报说城西之地发生骚乱,听说庆王的金吾军也涉其事,而对方却是城外的赤面军,我正欲向皇上请示亲去一查究竟,庆王来得正好,不如我们一同前去找皇上”
“呵呵,这倒不必,这倒不必,这种事情有你们龙镶禁军出面一切都好说,更何况本王从未允许过金吾卫军与其友军大动干戈,毕竟我们都是为皇上服务”庆王轻描淡写的笑道。
“那就好,庆王莫不是早也知此事?”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这样我与苏上卿这就前去一查,如诺真是赤面军与我御林军发生摩擦,本王都会秉公办事,走,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走了,乐公公却带着南宫芳华与慕容飘雪进了紫宸殿。
夜晚的皇宫虽到处通明一片,却是寂静异常,宫内已有消息传出消息庆王妃因思念故乡成疾遂死于‘天悦山荘’,庆王因念王妃身死万念俱灰,自愿放弃御林军管辖之权一切事务转交龙镶禁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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