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以密信的方式送去他的手里。
沈渊挑了下眉。
看来,谢承泽这是明白自己不能在建帝面前暴露夺嫡的心思了?
不是不能帮他隐瞒,沈渊暗暗想道,只要他老老实实的,他愿意暂时不追究前世之事,保住他这条不值钱的小命。
不过,想起谢承泽总是爱跟他讨要好处,沈渊便不免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逗弄道,“可以是可以,但臣有什么好处呢?”
见沈渊答应了,谢承泽微微松了口气,随即高兴道,“好处自然是大大的有!”
他抓住沈渊的右手,掰开了他宽大的掌心,修长纤细的手指浅浅搭在男人的五指上,不经意的摩挲带起一阵淡淡痒意,令男人指尖不住微颤,连带着幽黑的双眸也微垂了下来。
只见青年低着脑袋,将从袖口里摸出来的东西郑重地放在了男人的掌心之上,。
“谢了兄弟。”谢承泽万分感激地抬头望着他,“听说这是王公贵族才能用的仙品,细腻清新不伤肤,你记得好好用!”
沈渊:……
雪玉膏罐瓷的冰凉触感,瞬间赶走了一切酥麻的旖旎感,待看清手掌中的东西为何物时,沈渊额角的青筋再次暴了起来,差点将它扔出几里地外。
他又糊涂了,竟然会觉得谢承泽真的会给出什么正经的“好处”!
“二、殿、下……”沈渊几乎是用紧碾着牙根的力度,低吼道,“臣不需要!”
谢承泽感觉耳朵要聋了,“不需要就不需要呗,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你不用,那就留给你未来媳妇用呗!”
沈渊:……
沈渊就没想过娶媳妇这事儿,他懒得再跟谢承泽说话,转身朝着城墙下走去,“殿下还是少操心臣的事,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益州之事的细节,就算他不写密信,早晚也会传到京城,等那群鼻子敏锐的鬣狗察觉出异样,回京的谢承泽必定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到时候能让他保命的,恐怕就只有太子殿下了。
可按照谢承泽的骄傲,他……会开这个口吗?
——
这三万难民的存活问题解决了,沈渊之后的行事也轻松了不少。
借由梁万达的手,他将参与这次大规模逃难的县令直接革职拿办,并将转运使贪污渎职的证据,秘密呈交给了京城内的建帝。
收到密信的建帝龙颜大怒,责令监察院彻查此事,一旦证据无误,立即将成都府路转运司相关人等押送至京城刑部,择日问斩。
随后又在朝堂上大肆赞言沈渊年轻才俊,实乃朝廷之栋梁,令百官以其为榜样,每日三省自身:有无对天下百姓负责,有无对自身官职负责,有无对在外受苦的二皇子负责。
众大臣:?
前两个他们还能理解,最后那个为什么要对在外受苦的二皇子负责?
娇生惯养的二殿下能让自己受苦吗?简直就是笑话!都没听说他在益州那边干了啥实事值得表扬!
可惜对二皇子无脑宠的建帝根本不管,甚至还下令搬空御膳房的山珍海味,送去益州给他的好大儿养养肉解解馋。
就连太子也在附和:父皇英明。
对此众大臣只能私下偷偷腹诽:父子俩都有病,建安王朝迟早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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