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炸碎了!这要是炸在人身上,根本不敢想会变成什么样子!”小士兵后怕道。
“听说那炸火药,是二皇子做出来的?”一个将军好奇道,“二皇子还有那才能?”
“是啊,**说是二皇子做的。还说这火药在益州早就用上了,用来炸山挖河道呢!等挖通了河道,益州那边种粮食就简单了,咱们打仗就再也不用怕饿肚子了!”小士兵兴奋道。
“嚯!二皇子竟然这么厉害?”
“嘿~我老家就是益州的!我们那儿的土地可好了,就是山洪泛滥,老是遭灾!如果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往夸张里说,整个建安王朝吃饱饭都不难了!”
“没想到二皇子这么深藏不露,之前回京的时候我见过他呢,当时还以为他……”另一个将军说着说着,突然想起大皇子就在旁边,立马改了口,“还以为他不擅长咱们这种武活儿呢。”
坐在众人间的谢守均,一边擦拭着手中的墨色长缨枪,一边静静听着他们闲聊,脑海里不由划过一张模糊但稚嫩漂亮的小脸。
他十二岁那年,便被父皇送上了边关战场,让他立下军令状,一日不解决匈奴一族的问题,一日便不许离关归京。
记忆里,那时二皇弟才八岁,是个十分柔软爱笑的小孩子,常常翻宫越殿地来到他居住的梧岭宫,爬他的床要一起夜寐,然后第二天再被找来的花贵妃给提溜走。
他离京赴关那日,他还抱着他的腰哇哇大哭,说以后一定会去边关找他。
然而一晃十年,谢守均并没有等到他来边关。
他以为,那时二皇弟年纪太小,不记事,所以早就忘了这个幼时的约定,而自己见多了血,满身戾气,也不愿让他来。
而且刚刚听将士们闲聊,说二皇弟的身子骨似乎十分虚弱,想来也是舟车劳顿,才无法来这苦寒的边关之地吧。
情有可原。
但……明明给他写了信,他却一封未回。
是早就忘了他,还是……
想到什么,谢守均擦着长缨枪尖的大手突然一顿。
……还是他无法信守承诺所以不敢回信,便想着用一种方式履行诺言?
就比如……帮他解决了这次的匈奴来犯。
谢守均蓦地失笑一声,夜色下那凛凛挺拔的身躯坐在长椅上,眉宇之间缓缓舒展开来,一双寒星剑眸露出点点稳重又温和的笑意,令那张在战场上冷冽刚毅的面庞,都变得柔软起来。
或许,这一次的新年,他可以回京了。
他想见见他了。
……
远在益州的谢承泽,丝毫不知自己被建帝和**这两个老东西给造谣了。
甚至还在很快的将来,成为了大草原上各匈奴部落家喻户晓、令娃夜啼的……恶毒狠辣的玉面鬼王二皇子。
彼时的他,已经风风火火地开设起了火药工厂,并寻找到了不少有数学天赋的工匠,让玉稷山的挖山进度又快一截。
而岷江的枯水期,也终于到了。
是时候劈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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