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若百姓活命就能勤于耕作纳税,岂非广育子嗣便可令我建安王朝金银盈库,财帛满溢?那还要尔等朝臣做作甚?不若直接滚回家生孩子去!”
谢承泽继续怒言相向,“历年赈灾,都只可解近渴不可解远饥,百姓依旧吃不饱饭,挨不过冬寒!尔等却安于现状,只会照抄落后旧朝的赈灾经验,对根本问题推三阻四,得过且过,误我建安王朝江山!”
“这次若非杨尚书贪了益州赈灾银,那益州的梁知府怎会被逼得翻遍史书与地经、绞尽脑汁地想出天府计划,不仅令益州水患得以解决,未来甚至还可以福泽整个建安王朝?!”
“而若非杨尚书贪了益州赈灾银,本殿又怎会知晓尔等如此废物,在朝堂上如同摆设!一个地方官员被逼一把后尚且知道实行大于理论,你们的脑子里却只有铜臭大粪,不仅不懂杨尚书的谋略和可贵,反而步步相逼,囿于朽法,不知变通!”
一番诡辩,说得陈御史脑瓜子嗡嗡的,指着谢承泽连道,“你、你、你这是诡辩!”
“不会诡辩的皇子不是好皇子,不会上进的臣子亦不是好臣子!”
谢承泽自信地扬起头颅,“你们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知如何改进农具,不知如何利用山水务农,不知如何令我建安王朝四通八达,更不知如何令我建安王朝可持续发展?如此一来,还不如学习杨尚书贪墨枉法,逼迫出地方官员的极限,给自己收拾烂摊子呢!”
杨清辉:?
是错觉吗?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陈御史被谢承泽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得不承认,如果朝廷百官真的有用,又怎么会致使百姓受苦,民生凋敝呢?
“那二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陈御史不禁恼羞责问,“难道要对杨尚书贪墨枉法之事,既往不咎吗?”
杨清辉也不禁看向谢承泽,谢承泽朝他眨了眨眼,示意:莫怕!本殿向着你呢!
杨清辉这才轻松了口气。
看来,二殿下这是妥妥自己人了。
正这么想着,便听谢承泽对着沈渊挑衅道,“沈侍郎,你口口声声说杨尚书牵扯的绝不仅是益州贪污案,那你可有其他证据,证明杨尚书一直都在贪污腐败?”
沈渊沉默了一下,他眸光闪烁地看了眼谢承泽,继而缓慢道,“微臣猜测……”
“好啊!”谢承泽立马大声打断,仿若找了什么绝佳的破绽,“仅凭几分猜测,便妄图构陷朝廷忠良,沈大人如此行事,岂不是要将朝中同僚皆视为可随意揣测审查之辈,踩其官身作己之垫石,行那直上青云之事?如今的朝堂,可经不得沈大人如此折腾!”
杨清辉听了,顿觉身心舒畅。
二殿下说得实在太好了!怼死这个姓沈的狂妄小子!
怎料沈渊不慌不忙,淡淡道,“微臣并无随意揣测之心,只是刚刚杨尚书已经亲口承认,自己为了未雨绸缪不惜以身入局贪银,那么也相当于承认了自己贪污腐败的勾当,当以交于监察院对其财产清查,追溯贪银去向,没收其全部非法所得,充盈国库。”
“额……”谢承泽面上一噎,一时有些语塞和茫然,片刻后,他眼神焦急地看向杨清辉:老铁!好想玩脱了,这咋整!
杨清辉:?
杨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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