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白银全要回来,如此言行不一的胡搅蛮缠,可谓将贪财吝啬的嘴脸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在朝堂上,谢承泽也不忘给自己的富贵帝二代生活铺铺路,每每上朝前,他便坐在大殿最前方准备的殿椅上,扯着嗓子开始点名挑衅。
例如这一日,他喊着工部尚书的名字,逼迫对方走过来,而后一顿嘴强输出,“你们工部能造出来日行千里、可载百人的铁车吗?什么?不能?那要你们有何用?若这铁车造出来,将士们何至于每每出征徒步万里,赶不上大战支援?”
工部尚书:?
你在做梦吗!这谁能造得出来啊!
又例如这一日,他喊着礼部尚书的名字,迫使对方走过来,而后又是一顿嘴强输出,“你们礼部知道哪里有能御寒的草绒可以大量种植吗?什么?建安没有?那你们不会派人去外邦找吗?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吗?”
礼部尚书:?
外邦那是能够来去自如的地方吗!确定去了还有命活着回来?
就连三司也被一顿输出,尤其是盐铁司,被阴阳得都开始怀疑人生了,“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掌握了盐铁司这么多年,还没找出精炼细盐的办法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挖山挖矿挖了这么多年,只懂铁铜金银不懂其它吧!”
这哪里是我朝福星,这分明是灾星啊!
谢承泽阴魂不散,就连下朝都要拎一个大臣留下来阴阳一番,惹得朝中更是人心惶惶,每天晨起两眼一睁,便觉二殿下的身影在眼前晃荡。
颇有种当年书塾念书时,被老夫子点名答题的恐怖既视感。
第五日,建帝刚喊下朝,众大臣便脚步匆匆离朝,以免被谢承泽抓住,却不料,一个犹如兔子飞蹿的身影比他们更快。
只见谢承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走得竟是比他们全胳膊全腿的还快!
一边走,还一边放肆大喊,“这破朝终于上完了!你们继续上吧!本殿朝休去喽!哈哈哈哈哈——”
众大臣:……
又去朝休?!
每天折磨他们也就算了,竟然还能朝休?!
妈的嫉妒!
——
承欢殿的那位一朝休,请帖便又飞入了苏府。
与此同时,盛依人的请帖也递送到了苏清河面前,邀他黄昏在望月楼的雅间秘会一叙。
苏清河捏着两份请帖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以久病虚弱恐难赴约为由,将承欢殿的请帖退回,而后于傍晚打扮成小厮的模样从后门离开,只身前往望月楼。
雅间,盛依人身着一袭男子袍服,原本白皙滑腻的面颊不仅泛黄粗糙了许多,眉目也被描摹得粗犷了几分,像是个稍稍有些姿色又爱涂抹的纤瘦男子,因其双眸中闪烁的精明之光,透露出几分商贾特有的敏锐,才令人难以窥其真身。
她端坐于木椅上,心中不断默念早已备好的言辞,待雅间门被推开,她猛然站起,却在看到来人是苏清河时,蓦地松了口气,“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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