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心虚,暗道:难道他昨晚夜会沈渊被发现了?
可二当家看起来并没有生气……难道他很大方并不介意,又或者是因为他太过貌美,不舍得对他生气?
不不不,肯定不是。
谢承泽摇摇头,否认了这个假想,又开始猜测,难道二当家是在暗示他一个人占了火炕,不给他睡?
他正思索着,没想到,一旁的二当家看到他“理直气壮”地摇头否认,眼神顿时更幽怨了。
好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他伤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猛男的心,良心竟然不会痛!
当官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帝和皇子更是!
二当家不禁朝门外哀嚎一声,告状道,“大哥——!你看他!”
“师侄醒了?”
虎啸般的嗓门先传进了屋内,大当家弯腰走进门,看到醒来的谢承泽顿时眼眸一亮,“我就说为何看你总觉得有些眼熟,只是当时你遮着面纱,看不太清晰,我的眼神又不太好。”
大当家坐到炕边,凑到谢承泽面前,眯眼好生打量了一番,不住地点头,“像啊!是像,果然是师姐的儿子。”
离得这么近才认出来……谢承泽不禁道,“你该不会是个近视眼吧?”
“何为近视眼?”大当家疑惑道。
“就是看远的地方会很模糊,噢,你们这里应该是叫短视。”
大当家立马点点头,“师父他老人家确实说过,这是短视怯远症,没法治。”
说完那大巴掌不禁捏了捏谢承泽那细溜溜的胳膊,感慨道,“唉,师侄虽然长高了,可还是弱不禁风,看着就能一……”
“能一屁股坐死,师叔你想说的是这个吧?”谢承泽扶住脑袋,摇摇头,面上透出几分苦涩的笑意,“小侄儿也没办法,如今小侄儿命不久矣,能在死前见到师叔,已是十分喜悦和满足……”
“什么?!”大当家一惊,“师侄当真病了?!莫不是和你那死爹一个病?该死的,大师姐哪里都好,就是眼瞎,看上的男人不是病种,就是孬种!”
“咳咳咳,是啊……”谢承泽咳嗽几声,对于大当家骂建帝是个孬种感到十分震撼且赞同,他瞥了眼倚在门边的沈渊,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这才边咳边掩着唇,面色落寞道,“只可惜,小侄儿心中还有一遗愿,未曾完成……”
“师侄!老天不长眼啊!师姐已经走了,为何你连师姐唯一的子嗣也不放过!”大当家顿时痛哭流涕,将谢承泽狠狠抱入怀中,悲愤道,“你说!师叔便是拼了老命,也会帮侄儿完成遗愿!”
“师、师叔,要被勒死了……”谢承泽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喘了口气,这才幽幽道,“师侄想要一座三丈高的冰雕,将其刻成自己的模样……”
“冰雕?”大当家挠挠脑袋,求助似的看向二当家和沈渊,“冰雕是何物?”
二当家茫然地摇摇头,沈渊微忖了一下,开口道,“木雕为木头雕刻之物,石雕为石头雕刻之物,莫非这冰雕,乃是由冰块雕刻之物?”
谢承泽点点头,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立马就领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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