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魏淑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下着急,便顾不得什么,迅速跑了进去。
进了院子,她直奔卧房去。
猫的前掌蹬在门上,后腿用力一蹬……房门纹丝不动,连条缝隙都没给。
这门这么重吗?
她没控着力道,一下撞在房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猫身子禁不住往旁边倒去。
怎么回事?变成一只猫,她还推不开门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魏淑丹顿时泄气,猫爪子在门上挠了挠,只好爬起来绕着卧房周围看。
终于在转角处发现,有个窗户没关。
天助我也!
她赶紧跳上窗边的花坛,从中借力,通过窗户的缝隙窜进了房里,落在窗台下。
卧房内很安静,只有极其轻浅的呼吸声。
有人。
魏淑丹脑子里迅速划过这个念头,随即又安心下来。心想她的身体应该就在这里。
她快步跑到床榻前,跳了上去,果然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女人。
只见这女子身着微黄色中衣,腰腹的位置有一圈粗布很是显眼。凑近一看,这粗布缠得还稍紧了些。
饶是如此,粗布下仍是渗出些暗红色的血迹。
女子面容苍白,唇色稍紫,几缕发丝从香枕一侧滑出,将将搭在床沿。
她的双手泛青,仅是手腕上的筋络还明显些。
魏淑丹闭上眼,不忍再看,脑子却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当初受伤的情形。
数月前,她父亲偶然查出,附近山匪曾多次向敌寇供粮。粮食之数尚不可知,但她父亲有心设计要重创这些匪徒小人。
确实计策很成功,只是手段有些狠厉。
山匪与其所在的窝点被付诸一炬,所得的钱粮可供历城百姓半年生活。
看到这触目惊心的赃物,她父亲猛然发觉这山匪与敌寇背后,怕是有着更深的联系。
在召集众将商议后,她父亲决定,立即将这些赃物封存起来,并将情况上报朝廷。怎么处理,由圣上定夺。
奏折很快送上去了,可还未等到圣上批复,敌寇便因断粮而攻城。
幸而历城所在之地易守难攻,敌寇攻城者甚众,但城墙下堆着的尸身不少。
如此对敌近十日,魏淑丹对“上主城墙御敌”跃跃欲试。只可惜,父亲还是安排她和兄长继续守着后城门的大营。
她对此感到不满,特地跑上主城墙,想找父亲理论一番。
可突变就发生在下城墙的那一刻。
魏淑丹本向父亲闹着,见父亲怎么也不同意,便赌气跑到父亲前面,抢先下了城墙。
谁知,刚到出口,角落里便有一人手持匕首,往她面前刺来。
这上下城墙的道路本就狭窄,就是有兵器也难施展开。
刺杀的人带的匕首倒是有了施展的空间。
好在魏淑丹功夫扎实,利落地退后一步,随即用脚尖挑开那人的手腕,使他的匕首插到了城墙上。
但这仓促之下,力道却小于往常。
那人很快拔出匕首,就要越过她去刺杀她父亲。
魏淑丹不免紧张,直接拖住那人的手臂,却没料到他反手往她心口一扎。
饶是再怎么闪躲,匕首也插到了她的腹部。
魏淑丹不禁眼前一花,手却还拖着刺杀者的臂膀。那人本想拔出匕首再插一刀,下一刻却被赶来的她父亲制住。
她心气一松,眼前快速地晃过一些陌生的画面,随即晕倒下来。
不远处立即传来父兄的嘶吼,可她已经陷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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