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这是她能去到的,离沈季最近的位置。
沈季走到鸽笼前,从怀里拿出一物,颜色略灰,外表与笼里的信鸽相似,只是脚上多一圈蓝色的印记,不甚明显。
只见他打开鸽笼,从里面取出一只信鸽,匆匆塞进怀里;接着,又把手边的鸽子塞了进去,锁了鸽笼。
做完这些,沈季往四周扫视了几眼,便快步离开。
在他离开后,魏淑丹从灌木丛里出来,望向鸽笼。
笼子里,那只鸽子正用自己的喙,不断地啄着其他信鸽,逼得笼门口的位置空出一大片来。
魏淑丹见这鸽子的动作,心里有些疑虑,沈季这是要做什么?
是……哥哥让他过来换的吗?
可既是哥哥吩咐的,又何必避开众人前去?
而且,若她没记错,这个时辰,正是信鸽所惯常将在外训练的信鸽收笼的时候,是以信鸽所里才没人守着。
怎么沈季来的时间这么凑巧?
想到这,魏淑丹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不行,信鸽的重要不言而喻,她得把那只鸽子弄出来。
少了一只信鸽,信鸽所的人早晚都会发觉,这样一来,他们加强了警戒。届时,沈季再想溜进来也难来了。
打定主意后,魏淑丹快速冲向鸽笼,在一番与鸽笼插销的斗智斗勇中,鸽笼终于打开。
一众信鸽见白猫进来了,又纷纷避开这只“不速之客”,一下子全躲到笼子深处。
魏淑丹拨开一只又一只的鸽子,径直追着那只蓝标灰鸽去。终于,在拨开两层信鸽后,找到了那只鸽子。
这下猫爪子迅速弹出,直向鸽子抓去,但不慎被它逃走了。
见鸽子还想往里钻,魏淑丹一时情急,猫身子的本能占了上风,张口咬了过去。
灰鸽终于被她咬住,仅有半边翅膀还在扑动。
魏淑丹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信鸽,衔着蓝标灰鸽,从笼门口退了出去。
在千难万难地将鸽笼锁回去后,白猫叼着一只鸽子,从信鸽所出来。听到远处传来不少的人声,她赶紧隐蔽行踪,往偏僻小道而去。
一路上避着人,最后,白猫到了营所后面的一条小溪边。
魏淑丹累得直接在岸边躺倒,口中的鸽子禁不住滑离猫嘴。
看着那仅剩一口气的鸽子,她起身往周围望了望。然后,猫脑袋又将鸽子衔在嘴里,往溪旁一棵矮树下藏去。
大功告成,魏淑丹趴在岸上,猫脑袋扎在水里,任水流冲洗着她嘴里的血腥味。
只是洗着洗着,魏淑丹忍不住哭了出来。
太难了,刚刚她咬着鸽子,差点就要把鸽子生吃下去了!
幸亏她腿脚快,跑到这小溪边。被水气一冲,猫身子的本能退去,她才清醒些。可就是如此,她还是吞了几口鸽子血。
啊!她怎么变得这么饥不择食了?
前年对敌作战时曾断过粮,她那会就生吃过河里的活鱼,又腥又苦,可现在这鸽子血比生鱼肉还难吃!
魏淑丹自暴自弃地将头埋进水里,待嘴里的血腥味淡去后,猫脑袋再也憋不住了,抬离了水面。
之后,她又使劲甩了甩面前的水,一边收拾自己的情绪,一边就着溪流带来的微风,把猫脸上的毛吹得半干。
接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仁心堂慢步跑去。一切看似稀松平常,但白猫的步子还是乱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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