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个祸害丢出去。
于是,猫爪往后蹭了蹭,把床褥恢复原位后,又将枕头踹回原处,然后沿着窗户跑了出去。
离开近卫住处,白猫迅速跑向营所后的小溪。
到了溪边,魏淑丹又为难起来。
不说另一包是什么,就这秘药,若是投进水里,到时引来一大片野兽飞禽,只怕会给营所带来麻烦,不是上上之选。
那么,干脆就埋进土里,神不知鬼不觉。
想到这,魏淑丹越想越觉得可行,转头跑到另一边的花丛里,用爪子刨起土来。
不一会儿,爪子上传来刺痛的感觉,魏淑丹却不敢停下。
这药得快点处理妥当,不然沈季找来,就不好办了。
终于,土坑挖好了,她忍着痛意,把那两包东西推进坑里。然后把土填回去,又将周围的干土推过去铺上,再叼些杂草枯叶给掩盖着。
大功告成!
小猫甩了甩脚掌,跑去溪边清理了猫爪上的泥土,顺便还捋了捋猫脑袋。
打理完毕,魏淑丹离开溪边,从小道往兄长住处去。
夜幕降临,营所不少地方点起了灯。巡防的士卒提着灯笼走过,几处黄澄澄的光芒相互交映而来,将各种影子留在了地面上。
正当魏淑丹再次经过信鸽所时,又发现了沈季的身影。
不过这次,他像是守株待兔一般,站在信鸽所门口,朝里望着。
像是等的烦了,沈季回头瞥了眼院外,见白猫从小道那头走来,眼中出现一丝讶异,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就知道你会往这里来。”沈季一边笑着,一边站直了身子,“怎么,不服气?”
见白猫在一丈远的地方停下,他哂笑一声,慢慢地逼近:“不如你说说,我先前放的那只鸽子,去了哪里?”
“喵!”滚!
魏淑丹叫了一声,迅速后退,接着往另一条道上跑去。
但诡异的是,沈季并没有追过来,而是冷笑地看着她。见她在另一条道上越走越远,他就转身朝她来的地方走去。
白猫停下脚步,心想他这是去哪?该不会循着这小道往溪边去吧?
想到这,她不由得向沈季那跑了两步,随即又急刹住了身子。
说起来,若她跟了去,岂不是坐实了后边有古怪?反正溪边地方大,那东西藏得隐蔽,由得他找去吧!
于是,魏淑丹深深地看了眼沈季远去的身影,随即掉头离开。
过了两刻,魏淑丹从转角处跑出来,在守卫惊讶的眼神中,一下跑进兄长的院子。
一进里面,她就闻到了熟悉的奶味。
白猫快步进了书房,里面恰好是在用饭的时候。
魏淑丹快速扫了一眼屋内,却发现只有魏宇韬一人,素日布菜的小厮并未出现。
“喵?”
听到猫叫声,魏宇韬往地面上一看,没有说话,只是把凳子移了过去,让白猫自己跳上来。
这也是几天下来,一人一猫养成的小默契。
小心跳上桌面,见面前的碗碟基本上空了,只留下一碗白汤还是满的。
“喵?”不是说有蛋羹吗?
“那羊奶是你的,蛋羹我吃了。”魏宇韬瞥了眼呆立一边的小猫,淡淡道,“以此为例,小惩大诫。”
“喵!”
“信鸽少了一只,你吃没吃不算,信鸽所那边抓到你了,得有交代。”魏宇韬放下碗筷,点了点猫脑袋,说道,“我要人看着你,不许你出去,你却突然跑了,这不妥。蛋羹罚的就是这个。”
“喵……”
看小猫低沉的样子,魏宇韬眼里迅速划过一抹光。
他盯着白猫,试探地叮嘱道:“灵慧异常者,便要学会掩藏。不然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就万事皆休了。”
闻言,魏淑丹愣愣地看向他。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哥哥是知道什么了。
可细看之下,熟悉自家兄长的她,不难看出他眼中潜藏的试探。
白猫就此低下头,只一心舔着羊奶,不再有什么表现。
见状,魏宇韬收起心思,状若慵懒地看着小猫进食。
晚膳过后,厨房的人来收拾了碗筷。
魏宇韬净了手,又点亮几盏烛台,在书案后坐下。
白猫跳上书案,在魏宇韬的注视下,伏在一边打盹。魏宇韬无奈一笑,自顾自地看起剩下的公文。
某些时候,这也算是他们近段时日最和谐的一种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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