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白猫侧耳细听,发现再没有其他人的痛呼后,迅速离开。
当魏宇韬带着人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处,白猫刚从院墙翻下,回到偏房里。
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白猫霎时一惊,身子僵了半晌,才梦游般走到房门口,透过门缝朝外望去。
只见院内又点了几盏灯,魏宇韬在书房吩咐着什么,俞明竟然还没有回后城门大营,站在一旁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不一会儿,二营主将进了院子,向魏宇韬行礼后便迅速进了书房议事。
魏淑丹扒着门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来,遂回到自己的小窝,陷入沉思。但没过多久,又沉沉睡去。
这一夜,营所里有些人彻夜难眠,连魏宇韬他们也不例外。
第二日一早,魏淑丹就急急地出去,到魏宇韬卧房挠门。
谁曾想,卧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在近卫们上前要将白猫抱走时,书房的门开了,魏宇韬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进来。”魏宇韬捏了捏眉心,淡淡地叫白猫,“平素怎不见你这么勤快?”
“喵。”
魏淑丹错开他的视线,快步走了过去,跑进书房。
近卫们见自家将军的态度,便也明白了情况,纷纷退回到原处。
不多时,沈季和厨房的人一同进了院子。在布菜之后,旁人离开了书房,沈季在魏宇韬耳边低声禀报着。
白猫在桌子上食用着蛋羹,耳朵却竖了起来。
在听见“二营”、“打斗”等字眼时,她身子一僵,随即缓和下来,装作没听懂般,又用爪子拍了拍盛有羊奶的碗。
魏宇韬状似无意地将碗放到白猫面前,顺带回道:“梦魇虽常见,但也不是伤人的缘由,昨日闹得这么大,为免军心不稳,今日营所放休,让他们松快些。”
“是。”
沈季颔首行礼,很快又出门去,顿时书房就只剩下一人一猫。
“喵。”
吃完面前的早膳,白猫乖巧地朝魏宇韬叫了一声,就想下桌去。
“慢着。”魏宇韬慢条斯理地夹起碟里的小菜,淡淡地问道,“昨日下午,你可有乖乖待在此处,没有出去?”
“喵!”
白猫冲着他高声叫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下午是没有的,但晚上就不是了。
心念瞬时一转,她略略躲着面前人的眼神。
“这么听话?”魏宇韬戏谑道。
“喵!”
魏淑丹被他这么个态度逼急了,举起爪子示威般朝他抓了几下。
魏宇韬不着痕迹地移开手臂,继续说道:“但你昨日实在胡闹,三丈高的树也敢上去,万一摔下来,你就别想到处跑了。”
“喵……”
听到这话,白猫明白这话的轻重,心虚地伏下身子。
“行了,今日还是在这待着。”
魏宇韬见白猫蔫下来的样子,嘴角微勾,随即一锤定音,让它继续在跟前待着。
“喵……”
还未等白猫跳脚,就见他开口道:“昨夜二营有一士卒于梦魇中欲伤人,却割了自己的左耳,今日全营所的人都放休,你出去恐不便。”
听了这话,魏淑丹才安静下来,心里思索起这事来。
梦魇伤人?
可她明明将老鼠放到那制毒之人的枕头上,且想尽办法让附近床铺的人离远了不少。
不过好在终是没有伤到其他人,她心下稍安。
昨晚回来后,她其实有些后悔,虽大致能确认那人中了招,可毕竟这法子稍有不慎,极易误伤他人。好在她将两只耗子尾巴绑在了一起,就算乱跑,也跑不远,更何况还有秘药在那勾着它们。
只是那家伙只是“割了左耳”,这有些奇怪。
老鼠咬的伤口,与利器割伤的口子大有不同,难道是那人为自救而割掉的?
想到这,白猫抬头看了魏宇韬一眼,却发现魏宇韬也正在打量着她,眼神中盛满了探究与疑虑。
“喵?”魏淑丹被吓了一跳,忙疑惑地回看他。
却见魏宇韬收敛了神情,低头喝了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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