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翰林院修撰谢辞归。”
像是看出了浮玥脸上的不解,男子主动说起自己的身份。
在外游玩赏灯,谢辞归自然也看出了浮玥二人不愿透露身份的意思,只官方介绍了自己。
既然遇到了,人家又帮了个忙,浮玥自然也是柔声打招呼:“谢公子安好。”
时晏也向他道谢:“多谢你的提醒。”
谢辞归拱手,“言重了,时公子无须我提醒,想来也马上就能猜出来,倒是谢某多事了。”
顿了顿,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一凝,朝二人拜别:“那谢某便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告辞。”
得到回应后便步履从容、闲庭信步地朝晏水河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插曲而已,时晏顿时就将它抛之脑后了,又拉着浮玥去放另一侧的河岸边放河灯。
“这和我们的草船好像,只不过我们是用来祈求粮食充足的,在晏朝却是用来求姻缘的多。”
时晏兴冲冲的和浮玥讨论着随流水飘远的河灯。
在草原上,赤水溪是养育了无数人的母亲河,在每年白月,都会有人陆陆续续地去放乌咸草编成的草船,祈求来年风调雨顺,粮食充足、牲畜健康。
做出来的也不像时下河里漂着的那些河灯一样精致,野蛮得很。
“会越来越好的,吃的用的都会有的。”
衣衫在岸边交叠,缩成一团的浮玥侧着头看身旁的男人,笑容里满是笃定。
“嗯…不对,有血腥味。”
时晏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警惕地朝四周扫视。
“怎么了?”被他半搂住的浮玥有些莫名。
他们二人所在的地方在河岸边的最左侧,旁边顺着下去就直通外流了。
来往的行人都兴高采烈的放着河灯,河面上只有靠岸边停放着的几艘大船,丝竹声悦耳。
可时晏对血腥味绝对不会闻错,方才绝对是有,而且还是大出血,就像是猎物被割开喉咙放血的血量。
空气中的花香越来越重,重到掩盖了血腥味,刚刚传来腥味的方向变得模糊不清。
情况不对,时晏怕有危险,将怀里的浮玥搂得更紧,“我先把你送去父皇他们那儿。”
“嗯。”
出宫前就约好的在听香水谢会和,一同看今夜子时的烟花。
这也是在沈蔓的指导下做出来的,世道没乱,用来武力镇压的火药自然就变成了庆祝盛世的烟花。
临晏水河畔的听香水榭是地理位置最好的一个酒楼,不仅能观赏到最佳位置的烟花绽放瞬间,还能将街道上万家灯火的模样尽收眼底。
浮玥二人刚到厢房,誉顺帝几人紧随其后也到了。
见时晏有些面色凝重,晏浮笙有些好奇:“怎么了?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问话间窗外的夜幕上被挥就绚丽的色彩,“砰砰”声不绝于耳,人声也开始嘈杂起来。
浮玥给时晏轻飘飘递了个眼神后,上前揽住自家母后的手臂,“快看,好漂亮。”
誉顺帝几人的注意力霎时被引到窗外五彩缤纷的烟花上。
也就没人注意时晏和晏浮笙静默地退至门外。
“真好,这个年咱们还是一起过的。”誉顺帝眼角泛出泪花,俊朗的一张脸上满是感慨。
“是啊,真希望所有的百姓都能这么平淡、幸福地年年都过个好年。”
偷偷溜出来和晏浮笙玩儿、又被皇后二人抓包之后,顺道也跟来了的吴静言摸了摸靠在自己身上的浮玥,暗自升华主题。
果不其然得到了皇后赞许的眼神,顿时脊背都挺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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