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星君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后伸了个懒腰,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才回到里间,青凰等在那里早已昏昏欲睡,花奴则是安静地坐在那儿等着一杯又一杯喝着桌上的茶水。
流年星君进来后先给青凰告了声罪,青凰那半闭的眼睛才缓缓张开,打了个哈欠,道:“你就这么天天待在这里给人瞧病?”
流年星君看着青凰这副样子,笑道:“是呀,我现在得对这镇子负责,不能随意到处去咯。倒是姥姥与当年一般无二,还是这般……呃”他想了想,“随性。”
花奴看他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个词,看来这流年星君还是有些了解姥姥,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青凰看他这样说,道:“是呀,我一向都这样子,人妖也好,神仙也罢,哪个能如我一般几千万年都是这个样子,我这叫坚守初心。倒是你,大不一样了。”
花奴听见青凰说自己坚守初心的时候,眼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下,只得忍着笑扭头看向别处。
流年星君笑了笑,“我与姥姥上次一别已有几千年光景,怎么可能一成不变,那会我也才跟花奴上仙一般大。”
“花奴可比你好多了,你那会,抠门得要死,问你拿几条嬗变虫吃都跟要了你命一般,怎么,现在连血肉都能轻易拿出来滋养人了?”青凰看着他说。
流年星君苦笑了下,“姥姥说笑了,我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让你连做仙最基本的规则都不知道遵守了?我且问你,我与花奴刚来的那一天,有一块太岁肉窃取花奴的精气,是你做的吧?”
流年星君看着青凰那熠熠生辉如同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深知她早已看出来了,而且他对着青凰也说不出来什么欺骗性的话,只能低着头承认道:“确实是我,当时我不知花奴上仙是跟在姥姥身边的仙人,那会姥姥离得远,我也没发现是姥姥。”
“你一只万年太岁,为何要窃取仙人精气?”青凰不解地问。
流年星君神色黯然,说:“姥姥有所不知,我在此处供养血肉已有上千余年,就算我身体血肉生生不息,我也开始觉得有些难以为继,只得有仙人经过之际,不知不觉窃取一些精气,以养自身,我窃取得不多,那些仙人在几十年内基本能恢复过来。”
青凰听到此处站了起来,说:“你可知晓你这般做很容易坠入魔道?到时候可就万劫不复了,你从一个小妖成仙中间经历了多少苦难,难道你这就要放弃吗?”
流年星君看着青凰,只默默低着头也不说话,青凰看着他这样,叹了口气,然后拿起茶壶接连倒了三杯茶水灌进口中才感觉火气下去一些。
喝完茶水青凰盯着流年星君,道:“看在我们从前就认识的份上,我给你机会,你好好说道说道你这般做的原因。”
流年星君看青凰是真的生气了,只得说道:“我又怎能不知晓这般做的后果?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欠了这里一个天大的人情,我已下定决心有生之年都要护住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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