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老井,也就此封存起来了。
曾听去世的奶奶说过,这口井水,水质甘甜纯净,大旱之年也照常出水。
这是给她了一个装东西的空屋子,一小片可以种菜的土地。
除此别无其他。
“挺好!”林默默憋了半天,痛并快乐着地蹦出两个字来。
看来她想把日子过好,还是得靠自个奋斗,白手起家。
她从来不是贪心的人,有幸得到这一方空间,已经蛮知足了。
饭是自己做的香,日子也是自己奋斗出来的有成就感。
暂时在空间里什么也做不了,明日又要赶早进城。
于是林默默心念一动,又回到了被窝里。
如墨一般的黑暗中。
听着林三丫绵长的呼吸声,她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逐渐沉入了梦乡。
*
天上残月渐沉,稀疏的星斗一闪一闪的,最亮的那一颗是北斗星。
出村的土路上,一辆敞篷的骡车渐渐驶离尚在沉睡中的村落,不时响起一阵清脆的皮鞭声,与骡子的喷鼻声。
“二丫,你爷刚给了你多少钱?”坐在车辕上赶着的徐根生,轻挥着手里的皮鞭,不经意地问着身后的侄女。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典型的北方汉子脸型,给人一种为人忠厚的感觉,与他说上两句话之后,就会有一种被欺骗之感:这人哪里忠厚了,明明很精明吗?
板车的林默默从没起过这么早,被骡车颠得泛起了困意,一时没有接话。
不一会,徐根生扭过头,道:“怎么睡着了?”
“嗯。”林默默懒得说话,随意吱唔了一声。
“听说县里的大夫诊费可贵了,你那点钱够用不?”
“够不够的,昨个我也只借了这么些,先去碰碰运气,实在不够了,不是还有大伯吗?”林默默抬头眨着眼睛,眸光清澈地望着自家猴精的大伯。
长兄如父,一般老大都比较淳朴老实,愿意照顾底下的弟妹,就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大哥辛苦拉扯底下的弟弟妹妹长大,却又从不要求弟妹任何回报。
这位大伯实在是颠覆了林默默的认知。
比起关心生命垂危的弟弟能否救活,这位兄长更关心老爹是不是暗中又添补了二弟银子,自己吃了多少亏?
“你昨天借银子了?”
“哦,大伯昨个去了南山拉柴可能不知道,你回去问问大伯娘,她应该听村里人说过了。”林默默清楚自己说的这位大伯肯定不信,那就回去问她媳妇去。
反正,她昨个走了好几家,村中不少人都瞧见了,还问她们姐妹东家出西家进的干啥呢。
当然,林默默不会傻得说是借钱,都以“找某某玩”为托辞,但她去借钱的那几家人可不会好心地为她遮掩。
别人不说,就范家那个爱串门子、又大嘴巴的婶子,肯定逢人就要当成笑话宣扬一番的。
“呀!你还怪能耐的,要大伯去村里借,都不一定能借到手呢。”
林根生怪声怪调地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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