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裕的这种心理其实也很好理解。
就像是对待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罢了。
至于什么父子之情,在他这里真的没有多少。
时秀才奚落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你管不住,是你不会管,也没那个能耐管。我瞧着人家就管的挺好的,自从光曜成亲之后懂事多了,以前的急脾气,与纨绔的性子都没有了。小夫妻俩的日子过的和和美美,别提多好了。
“你看吧,孩子离开父母也就懂事多呢。我觉得他待在老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挺好的。光曜已经成家立业,就让他们小夫妻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你们呢,还是把心思放在家里其他孩子身上吧。”
见时秀才一直没有说到重点,时太太再次出声询问:
“公爹还没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家呢,光曜到底是官家子,娶妻可不能辱没了他。”
“什么官家子不官家子的,光曜身上也没个功名,又文不成武不就的。我看那,娶个平民百姓家的闺女就挺好的。”
时裕一听这话,简直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是晓得他爹在老家有位故交的,早些年还不时往来过,也有过两面之缘。那人仿佛姓林,家里是个农户。
他的长子竟然娶了一个农家女,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同僚间抬的起头。
他亲爹这简直是把他的面子丢在地上让人踩呢。
然而,时太太却着实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那岳家是个平头百姓,倒也妨碍不到她与孩子们。
只是老爷子不是把这个长孙当心肝宝贝疼吗?
怎么会给长孙挑了个没什么出身的妻子,到底是何用意呢?
眼下她也没有深究,想着过后让人寻那位给公爹赶车的车夫,详细询问一下那祖孙俩回老家后的情形。
只可惜,这位车夫的嘴巴很紧,一问三不知。
不久的将来,时太太就自个想通了这其中的关节。
*
那时,时裕正琢磨着怎么不失面子地替长子休妻另娶。
归家三天之后,时秀才便猝然一病不起,直接下不来床了。
时家夫妻俩吓了一大跳,赶紧请来城中医术最好的大夫,来家里给老爹看病。
家中老人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他们一家就的回乡丁忧。
时裕刚靠着岳家,爬上了五品之位还不到半年,屁股还没坐热呢,可不想丢掉好不容易才捞到手的官位。
而时太太也不想跟着夫君回乡丁忧。
自嫁进时家,她还未曾回过老家呢,但也晓得那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县城,京城长大的她可受不了在那种地方生活三年。
但生老病死之事,却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
时秀才凭着胸中的一股气硬撑着,为长孙谋划出了一条出路,又看着他成家立业,跳出了后娘的掌控,老怀宽慰。
一回到家,那股气也就跟着全散了,被透支的身体也就肉眼可见地衰败下来。
病榻上的时秀才,却显得很豁达,满是病容的脸上一片平和。
他深知,自己已经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再好的大夫也回天乏术。
果不其然,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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