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气了。
“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这次可算是惹了大祸了了,就看你父亲护不护得住你吧。”
想了想,又喃喃自语,“不行,还是该回去跟父亲言语一声。”
说着,就转身快步往家赶去。
*
这厢,时光打了人,却丝毫没有大祸临头之感。
回到宅子后,夫妻俩拎着竹笼直接回了西厢房。
时裕没在家。
据李叔说是吃过中饭就出去了。
估计是待在家里嫌烦,不想应付络绎不绝的亲戚,出门躲清静去了。
两人也懒得应付那位后娘,就干脆回屋了。
林默默从空间里取出一套文房四宝,开始磨墨。
时光取过信纸,提笔写信。
按说是该林默默来动笔的。
虽然她顶着的这个身份是不可能识字的,但可以推说是嫁人后跟夫君新学的。
可是谁让时光的字写的比林默默好呢?
这种动笔墨的事,自然就要交给他了。
这就叫能者多劳。
经过一个冬天的练习,林默默的字虽然有所进步,却还不及时光。
因为她在练字的时候,时光也在练字,进步比她还快。
估计她这辈子都别想赶上时光的那笔字了。
不一会,时光就把信写好了。
待墨迹干透后,他便揣着信,拎着竹笼,去了前院寻李叔送信去了。
林默默换了衣裳,倒在床上歇息,不觉就想起刚才时光在街上揍人的事来,颇为忧心。
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据说,钱家上下把那根独苗当眼珠子似的宠着,要星星不给月亮的。
这回宝贝儿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一贯在镇上称王称霸的钱家落了这么大一个面子,那还不得气炸了。
说什么也要替儿子出口恶气,给钱家人把场子找回来不可。
不然,钱家以后还怎么在镇上立足。
相比于在镇上势力盘根错节的钱家,他们时家只能算个外来户。
时裕之前的官虽然比七品的县令大多了,但如今已辞官回乡丁忧。
县官不如现管。
县令若是一心要替小妾出气的话,未必肯卖时裕这个面子。
那时光说不好就要被衙役抓起来。
林默默越想越觉得不妙。
要不后日上过坟后,他们还是赶紧回山吧。
不行,最好明日就走!
真是揍人一时爽,善后只能跑了。
那位对长子有偏见的时老爷,若是得知此事后,估计又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
钱家。
钱少爷乌青着一只眼,躺在床上嘴里“哎呦哎呦”地直抽气。
“哪个天杀的,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了!老娘要让你不得好死。”
守在床前的钱太太心如刀绞,甩着帕子,哭天抹泪地喊了两声,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吩咐丫鬟,“快去书房,把老爷请来!就说他宝贝儿子被人给打了。”
丫鬟应声出了屋子。
钱太太心疼的又抹了一把眼泪,温声劝慰疼的直打滚的儿子:“儿子,你先忍忍,大夫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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