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的严刑拷打,对已交代的向天雷胡万年之流,进一步侦缉法办。
本依赖甄鸿儒来收拾残局,顶缸认罪的,找个伏法下户,却这厮跚跚来迟,不见踪影。
这个洪浑烈定要向俺开刀,岂不冤屈。田鸡要命,蛇要饱,由不得别人,谁来做替罪羊。
由是分兵三路:一路派出百人,根据张木匠交待,直接到清安捉拿凶犯;一路是向洪浑烈禀报已掌握的线索,请求发兵讨逆。
三是向朝廷报案,陈述原委。
其上报奏章:泰安府曹仁政泣血奏本:兹有清安地区贼寇,流窜到泰安运河闸坝,残杀守役衙门,引发闸口瘫痪,万船停滞,怕引发民变。
今请求江北大营协助,千总洪浑烈大人,矫枉过正,不辩事理,陈兵淮扬,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剑拔弩张,欲行杀戮。
尤其清安府吴昊天,平日不理正事,养虎为患,助纣为虐。辖区滋生毛贼,祸乱朝纲,已经殃及池鱼。
虽派员侦缉贼人,却处警不力,是疑包庇贼逆,与贼为伍,实乃大逆不道,应当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而江淮漕运督办,未能守土有责,遇事优柔寡断,轻诺寡信,难堪重任。
以致贻误战机,让贼寇逃脱,混迹江湖,恐难追剿。叩首拜北,请求驰援,望吾皇明鉴。光绪年月日。
曹仁政欲给自己洗干净身子,想推究责任,其实他莫白沉怨,已经掉进污水河里了,再多的狡辩,无济于事。
也是言过其实,招惹是非,反让人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莫曾偷的感觉,岂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或是人微言轻,压不住铊,落个该找谁是替罪羊,谁也挣脱不了的的桎梏,难道你不错,是皇帝老子错?
吴昊天也接到了案情,正欲执笔上诉。
却听说内探来报,说是李鸿章大人特使来到了清安城。
这个还得累赘一笔,李鸿章大人特使狗头军师郝望爵不是带着竹怀源一干人等,来清安府处理政务的吗。
那个竹怀源因年事已高,身心憔悴,一路劳顿,担惊受怕,不幸染疾。郝望爵怕误事,怕牵连,让其上岸就医。
自己一行公干继续乘风破浪,沿运河逆水行舟,直奔清安城。
由于汛期,风高浪大,水流湍急,所载官船,也是一叶漂浮,险象环生。
曾多次停泊避风,时进时停,怕得是溺水。
因为郝望爵等人皆是北方的旱鸭子,不习水性,不会游泳,入水即为鱼虾美味佳肴,所以全身心的是活命哲学,不敢立潮头,迎风浪,上船就是躲在船仓内,不敢露头,更不敢涉水。
从出发到停泊终结点,累时近满月,也是弄得憔悴不堪,一身怨气。
到了清安城,看到一路破落象,一路叫花子,全然失去当年来此繁华的盛景,那个东南第一州,已成历史,倍感酸楚。
为了辩明是非,取证伪真,避免嫌疑,以防政务干扰。
郝望爵不与当事人见面,却与甄鸿儒接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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