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破茶,这么难喝,年轻人都要喝吐了!”老者抱怨道。
听着老者的抱怨,燕双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但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有一位侠客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奉云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指着老者的鼻子,用严厉的语气小声斥责。
“余绶,府中的那些伙计怎么都不在这里?是谁让他们离开的!”
燕双鹰望着这位老者的名字,缓缓地向床边走去,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在快速地思索,回忆起过去的种种。
那时的燕双鹰还没有被二十世纪的灵魂附身。那时,他和他的几位兄弟为了生计,每个月都在不停地奔波。
奉云去了茶楼做仆人,在那个杀手横行的混乱年代,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当众侠客得知奉云读过书籍,能够识文断字时,他们的态度就有所不同了。
那时,奉云每个月外出,总是兴高采烈地讲述茶楼中的年轻板余悸,形容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恶棍。由于奉云读过几夜书籍,余悸似乎对他心生不满,于是把所有最脏最累的工作都推给了奉云,还经常克扣他的工钱。
至于余悸为何如此对待奉云,原因可能并不复杂。在元末时期,教育并不普及,如果不是有机会读到书籍,能够识文断字,那将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就像十八世纪的研究生一样珍贵无比。
然而,奉云的命运并不顺遂,自幼便失去了父母,失去了依靠,又赶上这杀手横行的乱世。几年前,太原地区还遭到了红巾贼的小规模袭扰。在太原这片土地上,读过书籍的侠客并不多,他们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样,都是些骄傲自大的家伙。
因此,余悸对奉云的羞辱并非出于本意。但奉云也不是那种没有脾气的人,他曾遭受过其他侠客的欺辱,却始终怀恨在心。如今他有了翻身的资本,自然不会轻易吞下这口气。虽然今晚他没有遇到余悸,却碰到了余悸的孙子余绶。面对余绶,奉云自然不会客气。
看着奉云此刻疯狂失控的样子,燕双鹰只觉得尴尬无比。
果然,余绶听后,哈哈大笑,抬起一脚,指着奉云说:“奉云,他们可是你府上的顶尖侠客,竟然敢这样斥责他们的主子。年轻人现在在外面喝酒,他们居然还欢迎你,不舍得赶你走。他们这样做生意真是挺有趣的,他们一群人是不是都这么想的?”
余绶的话音虽低,却似乎有意让每个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在茶楼的每个角落回荡。而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四五位壮汉也立刻跟着起哄,大声附和,说这破旧的茶楼早点拆了算了。
这时,奉云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自己确实被气昏了头,现在他恢复了冷静,开始思考如何反击。
就在这时,燕双鹰走下来,拍了拍奉云的肩膀,暗示他不要激动。奉云深深吸了一口气,躲到了燕双鹰的身后。
此刻,茶楼中已经没有其他侠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燕双鹰的身上。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主角已经出现,恐怕不会有更多的戏码上演了。余绶也对燕双鹰抬了抬下巴,讽刺地说:“他们就是那些所谓的豺狼狮豹吧,他们能够欺凌年轻人,你听他们不是在抢夺不义之财吗!”
燕双鹰没有理会余绶的挑衅,只是淡淡地回应道:“这位客官,您这是在为何生气呢?”
“呵呵,她为何不发疯?还不是因为他们造成的!他们的这所谓的茶,如此难喝,竟然还敢拿出来卖。我听说他们今晚若不把窗帘放下,小心下个月我带人过来,把他们的招牌砸个稀巴烂!”
余绶的话音刚落,那女子身边的几个随从立刻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坛,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是啊,他们这哪里是茶?简直是难以下咽!”
“我喝过的茶都比他们的好,这种劣质茶竟然也敢拿出来卖,真是脸皮厚!”
“对,这种茶根本就不该拿出来卖,分明是在欺诈抢劫。我听说他们的小店早就该倒闭了,干脆把这家茶楼给掀了!”
听着这些侠客的叫嚣,燕双鹰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而奉云更是气得几乎要爆炸。他原本已经按捺不住的怒火,此刻更是将手伸向了腰间的铜剑。就连脾气一向温和的弯小伯,此刻也握紧了拳头。这些侠客显然是来找麻烦的。
燕双鹰环顾四周,将围观的侠客们的议论声一一收入耳中。那女子轻轻嗅了嗅空气,对奉云等侠客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激动,随后她继续保持着镇定,云淡风轻地对余绶说道:
“余公子,您可能不太了解,众口难调,本店虽然规模不大,但也能满足一部分侠客的口味。正如人们常说的,少数服从多数,他们今晚想要拆掉我这座茶楼,恐怕并非易事。”
余绶还没来得及反驳,立刻就有几位侠客起身附和,正如燕双鹰所说,他们显然是来找茬的。而且燕双鹰所制的寒夜烈茶,深受广大百姓喜爱,如果真的按照余绶的说法,将燕双鹰的茶楼拆掉,那么他们岂不是又喝不到那烈茶了?
“呵呵,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总觉得射狮郎的茶有问题。”
“没错,我这些日子也喝过不少烈茶,但总的来说,还是觉得射狮郎制的寒夜烈茶口感最为独特。”
“寒夜茶馆为何要闭门?射狮郎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何要逼迫茶馆关门?”
茶馆内的侠客们议论纷纷,那女子的声音逐渐充满了整个茶楼。燕双鹰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观察,发现不少侠客并非那么纯朴。
余绶听着众侠客似乎都站在自己这边,显得有些得意,不再理会周围的议论。只见那女子抬起腿,猛地一顿,而她身边的四五名随从也纷纷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仿佛在警告众侠客,不要违背她的意愿。
然而,太原的一位豪杰,那位老头儿,借着茶劲并未在这里发疯。众侠客说什么也不肯罢休,现在更是打算威逼利诱。茶客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拍案而起,质问余绶等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余绶听着那些反对女子的侠客,似乎已经充耳不闻,再加上他本身对茶已经失去了兴趣,一时兴起,直接踩在凳子上,不用脚指着众侠客,大声呼喊让他们不要闹事。
燕双鹰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感到疑惑,他只是退一步观察,发现奉云并未在那里愤愤不平,而余寿千爷子的举止也完全不像流氓,倒更像是地道的痞子。那时,燕双鹰以为这不过是奉云的牢骚而已,然而现在看来,那女子显然是真正感受到了这一点。这些余绶,绝对是货真价实的恶棍,有其父必有其子,余悸似乎也找不到合理的归属。
茶楼的秩序开始逐渐混乱,燕双鹰听了听周围的嘈杂声,想到今天并非寒夜茶楼开业的第一百天,如果在这里发生争执甚至斗殴,对茶楼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他立刻起身,让弯奉云等侠客散开,试图平息围观众侠客的争论。
燕双鹰接着又继续注视着余绶,不咸不淡地斥责道:“余公子,我们寒夜茶楼的烈茶口味独特,这一点我们感到抱歉。但你们也看到了,不少侠客都喜欢我们的茶,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余绶的脖子渐渐变得紫红,一方面是因为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茶劲渐渐退去。韩夜烈茶的酒精度数高达三十五度,茶劲之烈,足以让人醉意绵绵。
看着燕双鹰直到现在还未能恭敬地称呼自己为余纨绔,余绶心中感到一阵舒畅,同时也在潜意识中认定了燕双鹰并非什么出类拔萃的侠客。在他眼中,自己这样的纨绔子弟与燕双鹰根本不可相提并论,燕双鹰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平庸之辈。
这种想法让余绶变得更加狂妄,那女子今晚似乎也要找燕双鹰的麻烦。既然无法在茶楼上难倒燕双鹰,她便换了一种说法。
“燕双鹰,她说你们这家茶楼,应该有些道理才对,不应该毫无理由地经营。他们听听,他们这破旧的茶楼,不仅没有几坛好茶,而且什么特色都没有,这样的茶楼还开什么?早点关门算了!”
余绶在那里说得兴起,却未察觉到,当他说出这番话时,燕双鹰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余纨绔的意思似乎是,嫌弃本店招待不周,没有拿出拿手的菜肴。既然如此!”燕双鹰说到这里,向弯使了一个眼色。弯立刻心领神会,过了一会儿,直接从上厅走来了几名伙计,他们手中都托着小巧的托盘,托盘下放置着六七碟精致的菜式。
那些伙计穿梭于每一张茶桌间,逐一放下精美的彩蝶状托盘,然后又返回取更多的托盘,就这样,每张茶桌下都摆满了丰盛的菜碟。
在场的侠客们无不感到惊奇,他们看着那些大盘小碟,里面的菜肴虽然并非什么珍馐美味,但这些菜式却是他们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射狮郎,他们这究竟是什么菜啊?怎么跟我们平日里所吃的食物那么不同!”一名食客忍不住出声抱怨。
燕双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面带微笑地对众侠客说道:“今天是我们茶楼开业的第一百天,为了庆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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