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舞将燕双鹰和奉云带到一块空地上,让其他侠客们坐下休息,而此刻的燕双鹰也终于缓缓地讲述起了那个女子的安排。
实际上,当那群混混去找燕双鹰麻烦的时候,燕双鹰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这并非余悸的安排。
毕竟,余悸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混混,想要抓住那个女子的把柄并不容易。除非有强力介入,否则虽然一时难以造成威胁,但边云州的混混众多,如果余悸不设法给那个女子制造麻烦,让她无法团结手下,那么一旦他们蜂拥而至,砸了燕双鹰的茶楼,就会带来不少麻烦。
因此,燕双鹰只能避免陷入那个女子的反间计。
轿舞原本是众多侠客中一个并不起眼的人物,他终日依靠为世家小户提供护卫为生,那个女子自然也不会与这群混混有所交集。
燕双鹰并没有让轿舞混入这群混混当中,而是给了轿舞一笔钱财,让他从中挑拨离间。轿舞并没有采取余悸收买人心的手段,而是依靠那个女子的线索,直接给这群混混中的大部分成员变相地降低了价码,引发他们内部的内斗,从而夜夜争斗。
经过一个星期的混战,这群混混也渐渐明白了,单打独斗不是办法,必须找到主谋才能解决问题。所以在轿舞的引导下,这群混混找到了余绶。
然而,余绶与那个女子的年轻管家余悸相比,经验显得不足。面对这群混混的疯狂挑衅,那个女子不仅没有安抚他们,反而态度强硬,因此形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当燕双鹰将这些计划缓缓道来时,轿舞不禁赞叹不已,这段时间里,那个女子作为执行者,深刻地体会到了燕双鹰的智慧。她凭借自己的威望,直接将这群混混玩得团团转。
不过,奉云的反应却让轿舞有些意外,那个女子仅仅思考了片刻,就对燕双鹰说:“小弟,我觉得他们的计划在某些地方存在问题,只是一时还想不明白。既然他们想让那群混混去收拾余绶这个众矢之的,为什么不干脆让她的人马直接给他们一顿痛击!”
其实如果不仔细分析,很难发现燕双鹰的计划中隐藏着许多关键的事情,那个女子并未提及的旧事。为什么要承受这顿痛击?她没有说出的事情还包括为何不直接攻打秋香楼,这也可能是她故意激怒余绶的原因,以至于余绶在当晚才会带着手下前往殴打那个女子及其手下。
然而,奉云认为提及秋香楼的事情已经没有必要了。
对于奉云的提议,燕双鹰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放心,这次??的这顿打并非不可避免,不过他们放心,她不会让他们白白挨打的。”
奉云半信半疑地听着燕双鹰的话,那个女子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就在这时,狮带着一众伙计赶到了现场,这些伙计腰间都别着铜剑。
“爷的,小弟,奉云是不是那个王八蛋?他把他们一帮人打得这么惨,告诉他,我要扒了那个女子的皮!”
“狮子,他们现在可能就在那里,余绶那个王八蛋可能也在场,快带着你的人,直接把那个女子暴揍一顿,打得她奄奄一息!”
“余绶那伙王八蛋,真是不够种!今夜我绝不会轻易为他们那帮人报仇,我要剥那个女人一层皮,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狮便准备带领手下冲出去,却被燕双鹰一把拦住。
燕双鹰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狮说:“你们这伙人确实不能冲动行事,应该把余绶那伙人抓住,但目的不是暴打那个女人一顿,而是将她救出来!”
“这,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些手下都疑惑地看着燕双鹰,奉云本想反驳,但转念想到燕双鹰的智慧,可能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于是选择了沉默。
燕双鹰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解释。狮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按照燕双鹰的指示,不再冲动,带领着手下冲出了人群,将这群混混全部击散,然后像拖拽受伤的野禽一样,把那个女子拖了回去。
看着此刻已经被打得狼狈不堪的奉云和他的手下,燕双鹰却是淡淡一笑,带着众人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此刻,余悸正坐在府中审阅这些天的账本。
他发现,那个女子的脖子上隐约有着煞气,她在边云州拥有整整二十座茶楼,虽然不是最大的,但在边云州的茶楼行业中,她的实力也算不上是最弱的。
可惜的是,随着寒夜茶楼的衰败,那个女子的两座茶楼也逐渐走向了没落,这些天账本上的数字也反映了这一点。那两座茶楼的总收入,加起来不过千亿。这个数字听起来似乎不少,但对于那个年轻的女老板来说,却不足以养活手下的一帮侠客,自然也没有侠客愿意为她卖命。
因此,余悸这些天其实并没有真正亏损,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想到燕双鹰目前的处境,或许比那个女子还要艰难,她脖子上的煞气便逐渐消散了。甚至在她心中,还有几分兴奋,如果不彻底摧毁燕双鹰的寒夜茶楼,让那个女子的地位一落千丈,她都不愿意拿出成倍的赔偿。
余悸放下账本,轻声哼起了小曲,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但就在这时,一名府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出了何事,如此慌张!”余悸有些不悦地低声说道。
“祖爷,大事不好了,燕双鹰带领着一群侠客,已经包围了我们的府邸,而且还说非要见到祖爷您不可!”
余悸的眉头紧锁,但很快他的表情便舒缓开来,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狡黠。他对府丁挥了挥手,示意道:“让他们进来,不过只允许燕双鹰一个人进来。”
府丁应声退下,余悸则轻松地回到原位,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燕双鹰啊燕双鹰,他们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与她斗,他们注定要败得很难看!”
片刻之后,燕双鹰在府丁的引领下走了出来。余悸的目光立刻变得锐利,他请燕双鹰落座,并让手下侠客为燕双鹰斟上一杯咖啡酒。
燕双鹰轻品了一口咖啡酒,细细品味着,而余悸则将这些细节看在眼里,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在暗自嘀咕:“他们装模作样,看他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燕双鹰放下咖啡杯,转向余悸,开始了他们的交谈。
“余掌柜,我一直想请教您一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最近边云州的局势并不太平。”
“哦,燕双鹰兄此话当真,我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的吗,余掌柜,您难道不觉得这段时间有些异常,自己什么都没做吗?”
余悸心中有些不耐,那个女子似乎不太想明白,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燕双鹰竟然还在绕弯子。他略微有些不悦,声音沉了下来,淡淡地说道:“燕双鹰兄,您应该知道,我们最近茶楼的生意并不好。”
“余掌柜。边云州的那些混混,他们经常到我的茶楼去骚扰,这件事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我想请教您,那些混混和您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已经把边云州闹得鸡犬不宁了!”燕双鹰情绪激动地拍案而起,说道。
“呵呵,燕双鹰,他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边云州的那些恶棍,之所以不去骚扰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经营得当,或者没有得罪什么江湖人物。这件事与她,绝对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余悸显得有些慌乱,站起身来,背着手,眼睛微微一挑,再次露出了他那副狡猾的神情。
“余掌柜,这件事绝不可能和他们毫无关系!”燕双鹰再次强调。
“呵呵,燕双鹰,她现在可不是掌控着众多茶楼的侠客,怎么会提出如此无理的问题?她还想指责他们,今夜他们带了一群手下围在她府外,听她的府丁说,那些手下个个手持利剑,看似温柔实则凶煞。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意思,不要在夜晚擅自闯入民宅,这是违法的。”
余悸说得滴水不漏,原本那女子以为燕双鹰抓到了她的破绽,必定会勃然大怒。但没想到燕双鹰虽然愤怒,却依旧保持着理智。在那女子一番话后,燕双鹰沉默了许久,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燕双鹰的反应,倒是让余悸有些始料未及。那女子睁大眼睛看着燕双鹰,却发现燕双鹰无奈地摇了摇头。
“哎,边云州的那些恶棍,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不仅骚扰了她的茶楼,这月还把她的孙子打折了,现在正躺在帘外呢!”
余悸听到这话,愣了整整两秒钟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燕双鹰那似乎呆滞的眼神,整个身子仿佛被冰雪击中。
“他们,他们说什么……他们把她的孙子送去了,那她的侠客呢?”
“呵呵,他们的府丁刚才不是在帘外轻松地警告过她吗?说只有她燕双鹰这位侠客可以进去,其余的侠客都必须留在外面。所以那女的一众人自然也就只能把余小纨绔留在外面了!”
“快,快,把她孙子抬出去!”余悸立刻命令府丁们去查看情况。其实这个时候,余悸的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他希望这并非燕双鹰的阴谋。然而,当那些人抬着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的余绶,出现在余悸面前时,余悸整个侠客仿佛被冰雪覆盖,心如刀割。
“燕双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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