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费,他们必须敢于立下军令状!”
“还请拿钢笔、胶水、木板和笔盒来!”燕双鹰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对站在一旁的卫士说道。过了一会儿,燕双鹰便将军令状打印出来,盖上了自己的印章。钻低顺接过来看了看,确认无误后,随即将其放在了案牍之下。
“勇气可嘉,燕双鹰,如果真的能够调动万名杀手和士兵,躲避所有红巾的袭击,他们应当居首功。而且,他们刚才所受的冤屈,我作为将军,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几日后的清晨,在眭固的军营中,眭固对着身穿蓝袍的侠客大声斥责:“已经过去两夜的时间了,难道燕双鹰那伙人就没有一点动静吗?”
这名蓝袍侠客并非边云州的普通农夫,而是来自外地。他现在效忠的并非燕双鹰,而是眭固。毕竟,受了侠客的财,就要替侠客消灾解难。既然眭固吩咐他办事,他自然要为眭固效力,这并不是什么违背常理的小事。
那名农夫坚定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小侠客,我只是骑队中的一名基层农夫,对于燕双鹰的日常行踪,我自然能够了如指掌。但是,每个月我进出州衙,穿梭于市场,却确实没有发现那女子有什么异常举动。这几月来,她确实平静得很,没有任何骚动。”
“不可!”眭固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女子与燕双鹰并无深仇大恨,但燕双鹰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触动了世府的利益。作为世府的侠客,她应该给予燕双鹰一些教训。
然而,那女子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燕双鹰这伙人年年嚣张,本想稍微打压一下她的势力,但燕双鹰却反而反击,最终引起了钻低顺的介入。这已经演变成了一场似乎无法收拾的僵局。燕双鹰如此猖狂,眭固自然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他们做得不够好,继续监视燕双鹰,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
眭固一挥手,那名蓝衣农夫便迅速退下。
时间就这样平静地流逝,钻低顺并不是一个能耐心等待的侠客。尽管目前并未与红巾骑正面冲突,但那女子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只是不时让自己的农夫在周边的郡州巡逻,以防红巾骑对周围的百姓造成威胁。
期间,那女子的农夫与红巾骑偶尔遭遇,也会发生几场小规模战斗,但伤亡都相对较小。因此,直到现在,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钻低顺也不断催促燕双鹰,而燕双鹰却似乎并不急迫,整日游荡在边缘地带,无所事事。直到第八个月的清晨,他从市楼下放下千个吊篮,燕双鹰从市楼下走到上面,直接向下面的奉云挥了挥手。奉云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燕双鹰点了点头,示意将那些吊篮缓缓拉下去。
燕双鹰挥挥手,带着狮在明亮的阳光下缓缓后退,走了一段时间后,旁边的狮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兄弟,我们几乎已经走完了五里地,但连一个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难道我们被耍了?”
狮此刻的神情紧张至极,毕竟燕双鹰已经发布了追杀令,如果红巾骑在明月清晨再次躲藏起来的话,那么燕双鹰必将遭受灾难。
然而,燕双鹰只是沉思了片刻,便对狮露出了一丝微笑,安慰道:“放心,那伙人不会去的,我们往回走一点!”
果然不久后,当齐州和狮行至一条大道时,突然旁边树丛中传来一阵呼啸声。狮一个激灵,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刀,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交鸣,一群侠客应声分开。狮喝问一声:“谁!”同时右手握刀,左手持盾,终于看清楚了迎面而来的侠客的模样。
狮看着这位侠客,第一眼就被惊喜所淹没。这位侠客身高六尺有余,身材魁梧,肌肉结实,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似乎已经达到了武道五松的境界。但这并不是让狮惊讶的地方,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位侠客的眼睛奇小,小到让人难以置信。
待看清楚这位侠客之后,燕双鹰摆了摆手,示意狮收起刀剑。然后他对这位侠客说:“大胆,你竟敢冒犯渠帅的威严!”
“正是,李小目他也不会!”
“她是燕双鹰,还请这位将军带她回去见他们的小帅!”
李小目打量了燕双鹰和狮一番,又装作无意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确认没有其他侠客跟随,才带着燕双鹰缓缓走进了茂密的竹林。当他们抵达一片开阔地时,只见六七名红巾骑守卫在那里,那些红巾骑身上的泥污,仿佛是战争的痕迹。泥床之中,一位侠客正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品尝着茶酒。
显然,这位侠客便是蓝丘红巾的主帅燕。李小目向燕禀报了情况,只见燕点了点头,随即挥手让周围的红巾骑安静地站在一边。燕双鹰和狮也缓缓退出,最终坐在了燕的面前。
燕双鹰和燕对视了片刻,最终燕开口说话:“呵呵,久闻燕双鹰大名,没想到你竟如此年轻!”
听到这话,燕双鹰挑了挑眉,微笑着回应:“渠帅的名声如雷贯耳,然而没想到今日会带着侠客们来做这种无本的买卖。”
燕听罢这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看来已经不再互相试探,而是准备直接摊开来说了。他直截了当地问道:“燕双鹰,你今天去找她是为了什么?”
“她想请渠帅带着你们的部队躲避出太行山。”
“呵呵,燕双鹰,他们大概觉得你在跟他们开玩笑吧!”
“确实不是,渠帅他们应该清楚,这次领军的侠客是钻低顺,他是陈友谅麾下的猛将,他的名声他们应该有所耳闻。他们认为,与钻低顺硬碰硬的交战,胜算不大。”
红巾骑原本就是由商民组成的队伍,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平时小打小闹还行,但一旦遭遇重大挫折,就会溃不成军。燕双鹰的这番话正好击中了红巾骑的软肋,燕的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只见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锐利地盯着燕双鹰说:
“燕双鹰,她承认钻低顺的队伍或许没有太多战斗力,但她燕某也不是易于对付的对手。就算钻低顺再强大,她也未必能从他手中轻易取得胜利。而且,她还应该感谢我们,因为在她和钻低顺还未正式开战之前,我们已经给她送上了一份薄礼。”
看着燕发出桀桀的冷笑,周围的红巾骑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有威逼燕双鹰的意图。狮见状,刚想拔刀站在燕双鹰身边,但就在这关键时刻,狮的眼睛突然安静下来,他惊觉在这茂密的竹林中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目光。
面对这样的情景,狮虽然没有爆发的迹象,但心中却是一阵震惊,没想到燕竟然会使出这样的手段。此前燕双鹰放走灰炮,本是想让燕得到消息,以便与之谈判,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面对这样的局势,与狮的紧张相比,燕双鹰却发出了阵阵轻笑。
燕听到燕双鹰此刻还能如此镇定,不禁眯起眼睛冷哼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在这里装模作样,我信你在下一刻就会将我们斩尽杀绝!”
燕双鹰缓缓地止住了笑声,目光锐利地盯着燕,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他们真想杀我,今天我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
“他们为何敢如此自信?”
“燕双鹰不仅没有千条命,而他们蓝丘的蓝银也不止数十亿,甚至可能有上万亿的性命握在手中!”
燕听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吃树皮啃树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燕双鹰毫不客气地端起床下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
燕双鹰皱着眉头,闻着茶杯说:“这不过是最普通的麦茶,酒精度数低,而且茶味也不够纯正。他们应该知道,边云州所喝的,并非她亲手酿造的寒夜烈茶,那茶不仅酒精度数低,而且口感更加淡薄。我相信他们这些人一定都没尝过真正的寒夜烈茶!”
燕双鹰眨了眨眼,看向围成的红巾骑,包括李小目在内,他们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鹤阴郡与八原郡的距离并不遥远,寒夜烈茶的名声早已传到了这些人的耳中。这些红巾骑虽然曾多次劫掠工队,却从未强取过这种珍贵的寒夜烈茶。一旦尝过,那种醇厚的口感确实令人难忘,但遗憾的是,数量有限,所以他们只能舔着嘴唇,回味无穷。
燕双鹰这么一说,竟意外地勾起了那伙女子心中对茶的渴望。
然而,听到燕双鹰毫无顾忌地说出这番话,燕登时失去了冷静,那女子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燕双鹰,他们竟敢在我们面前炫耀,我相信她现在就能将他们擒下,然后换取他们所谓的寒夜烈茶。到时,他们这些人将没有一个能逃脱!”
燕双鹰却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反唇相讥:“如果是在平时,他们说出这种话或许还能对她构成一些威胁。但现在他们必须搞清楚,这里的主人是她,而不是别人。如果他们敢将她擒拿,用来威胁主人,那么主人不仅不会屈服,还会亲自率领杀手,直接将他们的蓝丘红巾杀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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