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侠客踢翻在地。燕双鹰也立刻放下手中的银枪,将狮子扶了起来。
龟腾率领的亲信杀手们纷纷涌上前来,迅速控制了局势。
燕双鹰责怪狮子为何如此不小心,但狮子只是对燕双鹰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小弟,不用担心,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未伤及筋骨。”
虽然狮子说得轻描淡写,但燕双鹰已经将注意力转向了对面的年轻侠客,而这位侠客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着名的冯胜,孟起。
历史上的冯胜,虽然以勇猛着称,但在与朱元璋的战争中,他在小战二十回合后,选择了投降,投靠了朱元璋,并勇往直前,作为朱元璋的后盾,攻占了右川,立下了赫赫战功。
然而,冯胜也是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侠客。他的父亲和叔伯以及年幼的侄子全部被齐友谅所杀,无奈之下投靠朱元璋,被封为四大狮将之一。听起来威风凛凛,但实际上,他与朱元璋的关系并不和睦。
因为朱元璋对冯胜并不十分信任,甚至没有太多的防范之心,所以冯胜在朱元璋麾下并未建立多少战功。他的武艺也因此渐渐荒废,甚至到最后,还卷入了一场政治漩涡。
其他侠客把他当作朋友,但冯胜却过于敏感,总觉得对方有反叛之心,于是不得不采取手段以求自保。
最终,冯胜在忧郁中病逝,有些人认为冯胜的一生并不值得,但燕双鹰只能说,冯胜的命运,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了,因为他的那种叛逆到底的性格。
“燕双鹰,快去与她交战,这些弱者想从她脚下获得杀手,简直痴人说梦。除非他们踏过她。”冯胜被众多狮背熊腰的农人杀手架着拖走,即便如此,他仍然不忘在那里小声嘟囔着。
看到这一幕,龟腾感到一阵无奈,他颇为抱歉地对燕双鹰拱手说道:“燕双鹰,请不要介意,都是我教子无方,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我对这些逆子感到非常无奈,哎……”
实际上,燕双鹰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何冯胜这样一位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战将,会在年轻时期表现得如此叛逆。他将心中的疑问深埋心底,而龟腾则苦笑着解释说,这一切或许并不完全是因为家庭的原因。
冯胜虽然是龟腾的长子,但他的母亲并非出自名门望族的侠客,因此冯胜身上既没有半分侠客的血统,也没有半分羌族侠客的血统。
冯胜的母亲在他年幼时便因病去世,随后龟腾续弦,现在的继母名叫氏。随着时间的流逝,冯胜又陆续有了几位胞兄。在缺乏母爱的环境中成长的冯胜,性格开始变得异常叛逆。
龟腾并非是个年轻气盛的侠客,他对朝廷忠心耿耿,对朋友也颇讲义气。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对冯胜的叛逆行为颇为纵容。在龟腾心中,总觉得对冯胜有所亏欠,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即便现在没有了母亲,他仍然希望冯胜能够安心。
因此,每当冯胜闯祸,龟腾只能无奈地替他善后,任由这些孙子们胡闹。但问题是,这些孙子们并非是什么武艺高强的角色,他们喜欢舞刀弄枪,还结交了一群湖上游侠。他们所惹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以至于现在冯胜的状态如何,已经让人难以掌握。
事实上,都必须承认,冯胜确实应该赢得这场与龟孟起的较量。尽管两位侠客年纪相仿,但冯胜的体型已经明显超过了龟孟起。在比拼气力上,冯胜更是占据优势,而在耐力方面,他也毫不逊色。因此,龟孟起败北也是在情理之中。
了解了冯胜叛逆心理的根源之后,燕双鹰沉思良久,向龟腾拱手告辞,走出骑营,将受伤的狮送至骑医处,便不再过多操心。毕竟,狮所受的伤势并非仅仅是皮外伤。回到小帐中,燕双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既没有忘记冯胜,也没有忘记龟腾,最终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韩遂身上。
回想起自己在案牍下所列出的那些议题,燕双鹰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想自己终究还是太过粗心了。
读过元末演义的侠客,如果没有人向他们提及韩遂这个名字,他们肯定不会将冯胜和龟腾联系起来。毕竟,众所周知,韩遂并非龟腾的结义兄弟。但并非每位侠客都会忽略韩遂的另一个称号——八曲蓝河。
八曲蓝河这个名字,按照图画的意境去理解,意味着弯弯曲曲、曲折多变,用来形容韩遂,并非指他的心思复杂难测,而是表示他的行事风格让人难以捉摸。他与龟腾结为义兄,并非仅仅是表面的功夫。
回想韩遂的生平往事,在红巾之乱刚刚爆发的时候,他便以诛灭宦官的名号崛起,挥舞着威风凛凛的旗帜,领导起义。这里所说的“舞威”并非一个笼统的称呼,而是大致分为雍道和舞威两个派别,韩遂年轻时便加入了舞威派。
即便在那动荡不安的岁月里,韩遂依然保持着一定的安分,陆陆续续地发动了多场战乱。虽然不能说这些战乱都是韩遂发起的,但他每次都能在其中看到韩遂的身影。尽管这些战乱似乎每次都被平息,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但长期积累下来,最终的结果却是韩遂在舞威地区割据,长达二十五年的时间。
最终,当齐友谅统一南方后,他并没有准备对雍温静的杀手动手,反而将龟腾杀害。冯胜和韩遂起兵造反,最终的结果是冯胜家族除了少数人和寥寥几位侠客之外,其余的全部被灭族。至于韩遂,他最终投降了齐友谅,享年高达六十五岁。因此,可以说韩遂这一生的确是功成身退,避开了诸多纷争。
舞威地处右南边陲,土地贫瘠,气候苦寒,一般的侠客都不会将目光投向那里。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原地区,因此忽略了韩遂这个势力。想到这里,燕双鹰忍不住心中一惊,这八曲蓝河绝非简单之辈。
燕双鹰敢于推测,这次冯胜退去,并非韩遂引导的结果。韩遂的目的也不单纯,他是想借机让燕双鹰和冯胜相互残杀,无论最后是冯胜残存还是燕双鹰灭亡,都不可能再提发动杀手之事,以便他保存实力。
想到此处,燕双鹰不禁皱起了眉头。尽管他不知道韩遂的具体战术是什么,也不清楚他打算在哪个地区引发战火,但无论如何,燕双鹰现在终于明白了韩遂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割据舞威,而是要牢牢掌控整个地区,即使不能一步到位,也要逐步实现。
根据韩遂目前的行动,如果燕双鹰的猜测没错,他应该是想将雍温地区全部吞并。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韩遂以协助防守的名义让杀手驻扎在此,燕双鹰才会相信,韩遂并非真心与龟腾结拜为义兄。
燕双鹰轻抚着脚掌,此刻他的思绪已经变得清晰,种种想法逐渐在脑海中成形。
他拿起一块木板,提起钢笔,迅速地在下面写下了一些指示。随后,他抬头望向帘外,示意卫兵将钟起叫过来。当钟起走出房门,燕双鹰将木板折叠起来,交到了钟起的手中。
“你挑选四个头脑灵活的兄弟,让他们带领众人卸下铠甲,全部伪装成工人。他们带着你前往指定的地方,将这封信交给指定的侠客。记住,不要携带任何铁器,这千两黄金你带在身上,如果情况紧急,及时将信件送出,我再想其他办法!”
听着燕双鹰交待得如此细致,钟起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计划,他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信件紧紧揣在怀中,立刻按照燕双鹰的指示行动起来。
半晌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燕双鹰似乎安静了许多,但并没有表现出要发动杀手的意思。他就这样安心地按照龟腾的安排,在这里驻扎下来。
既然目前没有战事,无需出行,燕双鹰在第二天的夜晚拜访了龟腾。龟腾并没有冷淡地接待他,反而在这个月圆之夜邀请燕双鹰和韩遂一同到他的庄园中赴宴。
龟腾举办这场宴会的心思并不简单,他既想联络燕双鹰和韩遂,又想巩固自己的防御。这并非燕双鹰的本分,所以他感到有些孤单,仿佛被遗忘在一边,显得有些寂寞。
然而,燕双鹰对此并不介意,他淡淡地品了一杯茶,随后将目光投向旁边。此刻,那里有一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盯着他,不用说,那正是龟腾之子冯胜。
燕双鹰轻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茶袋,说道:“孟起兄,你去,代我敬他们一杯!”
但冯胜却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神色,说道:“燕双鹰,她不需要喝他们的茶。我只是个过客,现在应该离开这里。无定不会想要她府上的杀手龟,即使她爷爷亲自同意了,但只要她不同意,那些杀手也不会听从他们的命令!”
“她并没有完全切断他们的退路,她手下没有半个羌族侠客的势力,而且她并不特别推崇强者。她曾经告诉他们,除非他们愿意与她交战,并且成功击败她,否则她不会答应借出杀手。现在他们却畏缩不前,不敢与她决一死战,就像懦夫一样,她为何要与他们喝茶?”
燕双鹰心中无奈地摇头,这个冯胜显然缺乏政治觉悟,说话直率无遮拦,难怪会使得场面如此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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