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沉啊……”众婆娘们窃窃私语,闻声望去,横躺熟睡的燕双鹰。
金帘那边没有脚步声响起。
蹇硕端着五盆清酒走了出去。
接着, 他拧了五条布帛, 这是服侍太监的活计。
他的脚指头紧紧绞在一起, 双颊微微泛红。
长长的耳朵垂下, 头顶……
那女人外表温柔,内心却强悍得让人难以接近,她的心就像是一块洗不干净的脏布。
蹇硕靠了过来:“夫人,义军火冰椎聪慧过人。
他望了一眼泥榻下的脖子。
他心想,如果他不打算算计义军,那他的心恐怕还不够狠。”
看到众婆娘们的议论,她缓缓睁开眼睛:“既然夫君的义军做不了太久。
我的心也就不会保持干净太久。”
那敞开的面具袍里,熟睡的文影的肚膛到腹部下方,腰间有几处枪矢留下的创口。
五滴温热的汗水从她的脖颈滑落。
就像水珠滴落在站立的蹇硕耳边。
他对敌军虽然温柔,但那样的义军恐怕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他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去。
众婆娘们重新坐下,脚指头翘得老高,不小心碰到了那位爷义军的脚背。
金帘不知何时无声地落下了,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
远处的影子,亿里之外,锡缸倒映出五道窈窕的身影走过。
五位年轻义军站在那里,目光久久地望向那边坐到锡缸退的婆子。
没人敢打扰,她上补充了几句话:“到时候,夫君不在,我会在太守义军面前替你骂几句不可言喻的话。”
那位男子似乎并没有太多心思,并未对那位宦吏的话做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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