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清晰言道:“铁山叔,我无碍,只是稍有不适罢了。”
李铁山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说道:“阿木,你……你能言语了?你不再痴傻了?”
我点点头,说道:“铁山叔,我似乎忆起了一些事情。”
李铁山又惊又喜,紧紧地将我抱住:“太好了,太好了,阿木你总算好了。”
这时,记忆碎片持续涌入,又回到了五岁之时。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玩耍,邻居们都来到李铁山家中。我清晰地忆起了他们的谈话:
李铁山望着在院子里发呆的我,叹息着说道:“阿木这孩子,两岁的时候发了场高烧,家中贫困无钱医治,烧坏了脑子,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张婶端着一碗粥走过来,说道:“唉,着实可怜。瞧这孩子,眼神木然呆滞,反应也迟缓。平日里不是到处瞎转悠、傻笑,就是给人惹麻烦添乱子。”
村长王德福也踱步走过来说:“是呀,跟他说话,半晌都没个回应,发起脾气时还摔东西。不过咱邻里之间,能帮衬的就帮衬着点吧。”
李铁山点头道:“好在有诸位帮衬,不然这孩子可要遭大罪了。”
张婶接着说道:“是啊,幸得你家堂弟大牛对阿木友善,还有村长家的二虎和他那两个丫头,也都不欺侮阿木。”
……
回忆突然被李铁山打断,他道:“走,叔带你回村找大夫去。”
李铁山带着我回到村子,径直来到了张少堂大夫家。
“少堂,阿木从山崖上摔下来,醒来之后不傻了,还能说话了,你快给瞧瞧。”李铁山焦急地说。
张少堂惊得嘴巴大张:“什么?竟有此等奇事,快让我查看一番。”
张少堂忙不迭地将我拉至身前,先是专注地凝视我的眼眸,接着让我活动肢体、回答问题,又查看了我的舌苔与脉象。
一番细致查验后,他不住地啧啧称奇:“实是奇妙,脉象稳健且有力,身体亦无甚大碍,况且这神智似乎确是恢复如初了。”
随后,他仔仔细细地为我处理了因坠崖造成的伤口。
从张少堂家出来以后,门口已然围聚了不少村民。
从张少堂家出来,抬眼便见门口已然围聚了一群乡邻。
张婶眼神锐利,率先疾步趋近,满脸堆着笑意,一把拉住我的手,热络非常地说道:
“哎呀呀,阿木,你终是好了,实乃上天开眼呐!”
李虎双手抱于胸前,面上流露出不屑之色,低声与旁边二狗言道:
“哼,谁知晓这是否只是一时之象,说不定几日之后,便又变回那呆傻之态了。”
二狗立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轻声应和:“是极是极,保不准明日就又痴傻了。”
村长王德福面含喜色,步履沉稳地行来,紧紧握住我的手,眉开眼笑地说道:
“孩子哟,瞧见你恢复康健,实是妙极,咱村子又添了一位机灵的小伙儿。”
二虎嬉皮笑脸地奔过来,轻拍了一下我的胳膊讲道:
“阿木,往后咱又能一同玩耍喽,那些好玩的事儿都盼着咱去呢。”
二虎的大妹王梦儿立在人群之中,双颊微微染绯,略带羞赧地说道:
“阿木哥,你能好起来真是太令人欢喜啦。”
小妹王宝儿则怯怯地躲在大妹身后,不时探出小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我。
李铁山望向众人,眼中满是感激之意,嗓音微带哽噎道:
“多谢诸位乡邻关怀阿木,这孩子命途多舛,日后还需仰仗各位多多帮衬。”
我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心中情思翻涌,轻声言道:
“多谢大家长久以来的照料,往昔给诸位添了诸多烦扰,往后我定会谨守本分好好做人,绝不再让大家劳神费心。”
张婶轻轻拍了下我的手,笑意盈盈道:“阿木,莫讲那些生分话,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那便胜过一切。”
这时,李大牛欢天喜地地跑过来,猛地将我紧紧抱住,兴奋道:
“阿木哥,看到你恢复正常,我真是欢喜极了。”
我回拥了一下大牛,郑重说道:“大牛,日后哥定然护着你,断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二虎走上前来,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诚挚道:
“阿木,往后咱在这村里好生过日子,遇着事情彼此帮扶。”
我点了点头,应和道:“好,二虎,有你这番话,我心里安稳多了。”
李铁山瞧着众人亲睦和乐的模样,眼眶再度湿润,感慨万分道:
“有大伙相互扶持帮衬,咱往后的生活定然会越过越兴旺。”
几日之后,我慢慢适应了在永乐村的生活。既然命运安排我来到了这个时代,那我便立志要在此做出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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