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弃了?”陆乘渊送茶盏给她。
颜沁雪一饮而尽,本准备说“是,我要放弃”,但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出口的画却成了,“你莫要拿灯芯草看人将人小瞧了,我就接受挑战。”
“衣服的事本王会竭尽全力调查,你什么时候去绿杨村,提前告知。”
“知道了。”
颜沁雪看看天色,出门朝锦春堂而去。
刚刚学习了形体,此刻她缓慢迈动脚步,完成翩跹的进化,轻移莲步,让后背笔挺,走出那独一无二的分度与气韵。
但陆乘渊的嘴角却漾出笑弧。
颜沁雪自以为学习到了精髓,但在陆乘渊看来,真胶柱鼓瑟,如邯郸学步一样。
见颜沁雪回来,叶珍和俩丫头急忙靠近。
“小姐,您生病了吗?后背不舒服啊?”
颜沁雪收了“魔法”这才说:“不聊这个,下午可平安?”
“下午也没什么事。”
春兰叹息,“我们一个客人都没来,昨日下单的几个客人还退订了。”
聊起来这事,大家难免垂头丧气。
但颜沁雪却玩世不恭一笑,“做生意就是这样,潮起潮落罢了要平常心看待。”
众人点头。
颜沁雪回后院的屋子,方止棋握着纸张走了出来。
“小姐,我已经算到第三本台账了,这里头谬误很多,您再看看。”
方止棋将自己的成果说了出来,颜沁雪听了后气得牙根痒痒。
原来母亲留下的十三家铺子以及庄园、田产月入账又要多一半都进了二老爷的口袋。
最可气的是,颜城用这笔钱来花天酒地、治党隐私去了。
至于颜贺谭,这些年来在戏班子、青楼内的开销一年比一年大。
去年还买了一只五百两白银的琉璃猫儿送了给某个姘头。
那颜语画和赵氏喜欢锦衣头面,隔三差五就逛街一次,扫荡回不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这个家的人均自私自利,对自己奢侈无度,但对下人却各种克扣勒掯,巧立名目去罚款,真恶心极了。
“这笔账让我扼腕叹息,如今还继续算下去吗?”
“算!”颜沁雪咬咬牙,忍着勃然的怒气,“怎么能不算,咱们善始善终,必须算到最后一分一毫去。”
方止棋点头,继续忙碌去了。
颜沁雪力倦神疲,早早休息去了。
到翌日才开门,有一群妇女就来退货,叽叽喳喳如捅了马蜂窝一样。
叶珍起来的比颜沁雪还早,见外面嘁嘁喳喳闹嚷嚷的,她让绣娘开门。
几个妇女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我们是来退钱的,你们这衣服不经穿,自己看看是什么货色。”
“既是来处理事,那便一个一个说,我这衣服到底是怎么了?”
只因昨日赔了那无理取闹的妇女五两银子,此刻,十几个女人闯了进来,都拿出了那如法炮制的衣服。
叶珍对他们的伎俩已心知肚明,此刻她气定神闲一笑,“春秀,今日便报给衙门,让青天大老爷给断一下这官司吧。”
春秀转身要走,一个妇女着急了,“好端端的,你给我们处理了就好,非要闹的人仰马翻吗?”
这时,颜沁雪也起来了,正在穿堂伸懒腰呢,见一群人围攻了进来,倒为叶珍捏了一把冷汗。
但今日叶珍却正襟危坐,和昨日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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