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过三巡,每个人脸上都有了些许醉意。
众人向宋九卿频频敬酒,推杯换盏。
像叶能等东海将军,此前从来都没有和宋九卿接触过。
今日初次见面,都对大乾太子的见识和谈吐非常欣赏。
宋九卿同众人有说有笑,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真的只是来蹭杯酒喝而已。
但是,许言通过从旁暗中观察,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先前宋九卿作为一名逍遥太子,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如今时隔两个来月的光景没见,却见他的眼角明显多出几分疲态和沧桑。
显然是经历了什么,才发生这样的变化。
此外,宋九卿在同人说话时,显得安之若素。
但是在没有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却像变得呆傻了一眼,直接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愣神。
从前相处的时候,宋九卿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反应来。
许言心中暗暗思忖,大乾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否则的话,宋九卿也不可以特意千里迢迢来到天王岛,就只为了蹭他一杯酒喝。
……
饮至深夜时分,众将都已伶仃大醉,各自拜别离去,不打扰许言歇息。
许言使了个眼色,小莲和宋静娴便也先回寝宫等待。
偌大的皇宫内,只剩下许言和宋九卿两个人。
宋九卿从怀中取出一支卷烟,随手丢给许言。
许言点火引燃,深深吸了一口,面露正色道,“太子殿下,你说吧。”
“大乾……究竟出了什么事?”
宋九卿自己也点了一根烟,神情暗淡茫然,低着头沉默不语,一口接一口抽着。
直到将一根烟抽完,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宋九卿才终于梳理好思绪,叹息道,“父皇……殡天了。”
“什么?!”
听闻此话,许言顿时为之一惊,愕然道,“这……这怎么可能?”
“陛下才刚五十多岁,体态健硕,又无疾病,怎么会突然殡天?”
“太子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即,宋九卿将自己这些日子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向许言和盘托出。
“自从当初,将你逼走之后,父皇便非常后悔,多日茶饭不思,水米不进。”
“你走后没多久,四大公侯便都开始蠢蠢欲动,意图进犯大乾边疆,更让父皇忧心忡忡,并对当初冤屈你之事更为后悔。”
“一日朝会上,父皇当着群臣的面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从那之后,便终日卧病在床,没有再上过一次朝。”
许言眉头紧锁,沉声道,“陛下就算再是忧虑,又怎么可能突然病成这样?”
“对于陛下的病情,黄宗善先生是怎么说的?”
宋九卿摇了摇头:“黄先生几次主动登门,想要为父皇诊病,却屡次遭到阻拦,连父皇的面都没有见到。”
“为何?”
许言不解道,“黄先生的医术之高明,绝对胜过宫中所有御医。”
“究竟何人居心叵测,阻拦他为陛下诊病?”
“此人不是祸害,便是奸贼,应当立斩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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