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视线,线条如叶缘收敛得锋利的薄唇懒启。
助理应是。
不过应先生的小红包,最少都不会少于六位数。
中环和浅水湾同在港岛,行驶三十分钟后,应铎已被侍者引入酒店贵宾休息套房。
唐观棋摸到酒店,跟着前面的进员工室浑水摸鱼。
礼宾服是淡绿色紧身裙,她将乌黑如瀑的墨发低扎到脑后,露出天鹅般修长细白的脖颈,眼尾妩媚地上扬。
礼仪小姐们当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但唐观棋高挑曼妙,身材极好,清媚知性,让人不由得视线多留片刻。
她跟着其他礼宾入宴会厅,过了会儿,有几个中年男人的视线就不停逡巡在她身上。
她有意走到与应铎有牵连的一个精英样的男人面前。
倒茶的时候,对方送上门在她耳边低语:“这件裙装倒靓,两万块,不知你愿不愿意脱下来给我?”
唐观棋垂眸,装作要避开,男人自以为浪漫地撞了一下她端茶的手。
她顺势一倒,茶水即刻落到男人法兰绒高定西服上,浸湿一片。
对方揶揄:“看来现在小姐倒欠我钱,不得不脱裙送我了。”
周遭几个男人已经习惯。
礼宾多是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兼职,需要钱,又貌美,轻易就会主动上套。
那个男人眼睛在她身上游弋,有意给她台阶上钩,笑着调戏:“这件西服是hermes,价钱近四万,一条裙怕是不够赔,还要多脱一件。”
唐观棋假装慌乱想走,那个男人还让自己助理叫来经理。
经理闻言小跑过来:“先生,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中年男人怡然自得靠着真皮沙发:“你们的礼仪小姐损坏我的西服,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
经理一看,对方袖口确实濡湿,立刻严词训唐观棋:
“即刻向这位先生道歉。”
对方的嘴脸如一头等着吃油水的肥猪,笑着打量她,仿佛已经拿捏准她会低头,或者顺杆上爬攀附自己。
哪怕唐观棋是故意,都有莫名心火。
经理紧紧皱眉:“道歉啊,你没长嘴?”
但她一个字都不讲,只是看着对方,像是在等什么。
此刻门口响起问好声:“应先生,有段时日未见。”
“应总好,我向您秘书室约过好几次,都冇机会见,今日终于见到您了。”
应铎缓声:“不巧那几次恰逢福利院活动。”
对方猛然反应过来,是了,应先生这样知名的慈善家。
难怪会拒绝。
应铎一进来,宴席像是有了主心骨,所有人都前赴后继地打招呼。
却听见角落里有人不合时宜训斥:“开口啊,你这把嘴是镶金的啊!”
余光扫过去,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孩含泪。
有些眼熟。
是刚刚那个不会说话的女孩。
在钟家还朴素清纯,此刻打扮却是韵味初成的女人,媚态横生,她眼底微红,被人推手臂,一个人如无依浮萍任人欺负。
但这样的事,在金融中心经常发生。
应铎本要路过,却听见中年男人声音:“没关系,只要这位小姐愿意赔这四万,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拿其他等价物抵也可以。”
有些耳熟的声音,应铎停住脚步,忽然往那个方向走,众人不知所以地跟上。
一道男人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观棋,原来你在这里。”
众人纷纷抬眸,看向出声的源头。
而应铎颀长的身影立在鎏金奢华的灯光下,淡然道:
“同我约好在这个晚宴见,没想到你有意捉弄,竟然装成礼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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