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的相握却如往日一般。“你睚眦必报,我戳了你心窝子,你便是要报复我,也该回来瞧我!你怎么能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这话说的,他也没那工夫啊,他可是一闭眼再睁眼就到了这冤家身上。
可她这双眼瞧着半是悲痛、半是疯魔的,他细细瞧了她一颦一笑多少年,她欣喜时他伴着她,她惶恐时他帮她熬过,却是真未曾见过这般。
这双眼,竟比她刺进他心窝的金簪还刺痛。
他哄她的俏皮话也就再开不了口。他的心里咚咚跳得厉害,连忙垂下眼不敢再看,轻声说:“这不是又见着了吗?”
“你当年承诺究竟还作不作数?”卫嬿婉迫他抬眼瞧她,“我要选第一条路,你允是不允?”
进忠倒是愿意她选第一条路,但他哪敢信凤凰真要落在他这鸡窝里,瞧她怎么都是输得惨了,才一时没了理智,犹豫劝道:“炩主儿……”
卫嬿婉打断他,“我再不要做什么炩主儿,我现下是二十二岁光景,距离可放出宫的年岁本就不远,嘉妃那儿若是知道我被太监瞧上了,乐得作践我,你便能顺利把我挪去花房或哪个角落偏殿,不打眼地放些时日,待下一次放宫女出宫,报个心悸,便能将我带出宫去。我知道你在外头有宅子,我便打理好宅子,等你回来。我只想听你唤我嬿婉,再不愿听一句炩主儿!”
她所言实在是他梦都没梦过的美梦,金屋藏娇,他何德何能叫这凤凰自愿剪了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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