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便是说以往四执库管教不严了?”素练冷下了脸,虽说四执库并非宫中核心,可名义上来说后宫中琐事皆有皇后统管。说四执库管教不严,和说皇后没管好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一个小宫女能偷着点边角料做鞋垫,还能偷着整块的大布料缝靴子?那靴子瞧着针脚密实,绣文工艺不凡,只怕也非凡品。”
李玉还要回嘴,被皇上抬手打断了,他实在是厌烦了在大小老婆中间和稀泥,“皇后身体亏空,不能劳累,此事明日便交由毓瑚处置吧。今日夜深了,歇吧。”
琅嬅起身,扶着他的手,伺候他梳洗去了。
她倒得一夜安眠。而今夜翊坤宫,瞧李玉热锅上蚂蚁的德行,等会肯定会叫了小太监去通风报信,怕那位老黄瓜刷绿漆的,是要睡不踏实了。
第二日,卫嬿婉吃过了早饭没多久,便被素练召了去,说皇上身边毓瑚姑姑有话要问。
上辈子熬了那么多年,她讨好过、假意体贴过、试图送过金银给皇上身边这位掌事姑姑,都没能搞明白毓瑚的喜好,干脆老老实实一跪,规规矩矩答话。
我全合乎宫规,你总不能再挑我的理吧?
毓瑚和富察皇后见礼过后,便上下打量着这地上跪着的卫嬿婉:“说说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宫女和侍卫都年轻,便是有个交往,不太出格,我这把年纪了哪能还不理解。可你要是骗我,叫我查出来,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嬿婉姑娘。”
“不敢骗姑姑,”昨日她和进忠已通过气,便咬死了是因同乡之谊说过话、借过钱,但早就连本带利还上了,没什么相欠,“奴婢在启祥宫五年,早上要赶着嘉贵妃早起前先烧水待她洗漱,晚上还要奉烛台,以免主子起夜,白日里洗衣、抬水的杂货更是不甚枚举,哪里来的闲工夫与翊坤宫的侍卫有瓜葛?”
“那是嘉贵妃管教得当。”
“姑姑说的是。”卫嬿婉低头不屑,好一个管教得当!她吃了那么多苦,流了那么多泪,于贵主儿们,那不叫苛责,叫管教得当!
“你前头能去钟粹宫当差,银子是哪儿来的?”毓瑚明显来之前,早已与带过卫嬿婉的嬷嬷们事先问过情况了。
“大部分是奴婢自己攒的,确实是不够,向凌侍卫借了十两银子,纯贵妃心善,钟粹宫月例银子丰厚,足有六两一月,奴婢攒了两个月,便连本带利还他了。”
毓瑚凌厉看她:“为何不向与你同期的宫女们借,十两银子,虽不多,但也不少。如你所说,你进了钟粹宫也攒了两月,凌云彻能借你,难道不正是证明你两人关系匪浅?”
“那时……大家都在拿银子买前程,想去个……受宠的娘娘宫中,多赚些月例银子。哪还有余钱顾及她人啊。奴婢实在没法子了,才大着胆子向同乡哥哥开了口。初时确实庆幸他竟愿意帮我,那时奴婢不过十五六,年岁小,后来听见了流言,才明白此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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