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再搬上台面罢了。莲心和惢心这般大宫女,只有皇上身边的红人能惦记,所以她们知道的,还不如底下小宫女们知道的多,太监也不全都不是东西,大家都是苦命人,能一起搭伴过日子,互相慰藉的也有。
春蝉是真心替她高兴,“进忠公公对我出手都那么大方,对你怕是更是捧在心尖吧?太好了,嬿婉,你可算熬出头了!我就说那凌云彻不行,还私藏别个女人送的靴子鞋垫!小气吧啦的,我呸!”
“那靴子与鞋垫不是你送的?”长春宫正殿内,琅嬅状似紧张的问道。“你上午怎么不说呢?”
瞧惢心欲言又止,紧张得无意识的抓弄着身上的衣裳,“奴婢……奴婢……还求娘娘别问了……奴婢是真的不曾与凌侍卫有瓜葛,还求娘娘开恩,救救奴婢!”
莲心也跟着她跪求:“娘娘,奴婢不能瞧着惢心成为下一个奴婢啊,”她撸起袖子,“您瞧瞧奴婢这身伤,可怜可怜惢心吧!”
琅嬅瞧见莲心身上的伤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她的手微微颤抖,闭了闭眼睛,试图平复自己愧疚痛彻的心,“我便是想帮你们,总要给我个说辞,我才好去皇上面前争辩啊!”
莲心听琅嬅都未自称“本宫”,而是用了“我”,便知她确实愿意帮她与惢心。
她回头握住惢心的手,眼神清明:“想想春蝉与你如何说的!”
咱做下人的,心疼金尊玉贵的主儿做什么!心疼自个儿吧!
莲心眼睁睁瞧了上午一场戏,傻子也猜到发生什么,只不过谁都不敢先明白讲出来,“是她先推你出来顶罪,你还为她豁出命去做什么!”
惢心这一天是惊吓连连,又跟着春蝉、澜翠的连哄带骗和莲心的真心流露,她的心理防线终究是破了,她哭着跪趴到地上:“皇后娘娘,鞋垫是娴贵妃娘娘缝了送的,靴子也是她叫我缝,她自己送的。奴婢真的与凌云彻没半点瓜葛!连话都少说啊!”
琅嬅似是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开口:“此话当着皇上,你敢再说一遍吗?我虽为皇后,但如懿是皇上的青梅竹马,我去替你说,只怕皇上会当我有意害她。你若想脱身,只怕得自己说。”
惢心怕极了,“可是……这算……欺君……”
“你放心,我知道这话你一旦说出来,不论皇上与娴贵妃如何,这宫里你是待不下了。届时我会劝皇上,你已年过二十五岁,本就是可以出宫的年纪,不过是被娴贵妃耽搁了。此番受了惊吓,不如就送你出宫。你出宫以后,我富察家也算得家大业大,给你找个小门户的旁门左支做个教养姑姑,保你以后生活无忧。便是你想求个好姻缘,门第太高配不得,给你找个有上进心的也不难。我富察家男儿都是马上真刀真枪,拼出来的真材实料,只要上进,夺了军功。你往后也能做一门官太太。”琅嬅这是明晃晃的利诱,怕惢心多想,她又转向莲心,“我知你心里难过,你若愿意,我也趁此机会送了你出宫。姻缘……是我欠你的,再送你去给别人做填房,若再选错了人,我便再也还不起你。但你想出宫做个体面的教养嬷嬷,我也定保你后半生无虞。”
这话是琅嬅真心,说着便心疼难受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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