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璟瑟这个女儿总是有着无尽的宠爱,她与他最珍爱的嫡子永琏只差一岁,彼时两个精雕玉琢的兄妹黏在一起,瞧着别提多喜人了!永琏走后,皇上更是将对嫡子的宠爱也尽数投射到仅剩的璟瑟身上。
“我不走!弟弟无事,难道是皇额娘又哪里不好了?你们可别瞒着我!”璟瑟目不转睛的盯着皇上。
素练赶紧去拽这添乱的小公主,“您先去歇会儿,内务府新打的首饰到了,给您放屋里了,您前些日子不是还问过嘛!先去瞧瞧?”
璟瑟却不听,反而伸手去拿被扔在桌上的莲花手镯!
琅嬅抱着儿子反应不及,还是皇上赶紧伸手打开了她的手:“你怎么什么都拿!以后叫人害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璟瑟仿佛被吓住,愣了一下,才磕磕绊绊说:“皇阿玛……儿臣……儿臣不过是瞧……瞧那镯子样式好看……这……这长春宫,怎么会有害人的东西!”
进忠和卫嬿婉上一世与这位固伦和敬公主,倒是合作颇多,只怕比琅嬅这个亲妈,都了解她三分。这可不是个善茬,别瞧她现下还未长开,这般模样已学会做戏了!
既然如此,进忠自然得帮她垫个场!好叫她披红挂彩!
便见“卫嬿婉”上前一步,看似也是像素练一般,想拉璟瑟先下去,“这镯子沾了零陵香,与女子不好,公主先随奴婢下去擦洗一番吧?”
果不其然,璟瑟这便扮上了,只见她满脸不解:“零陵香?哪里不好了?不就是个寻常香料吗?我还用过来着啊!”
琅嬅一惊:“何时用过?”
璟瑟旋身落座她身边,紧紧挨着她做小女儿娇态,实则狠掐了额娘一把,“就去年,咱们一起缝荷包,不还填过?”
琅嬅眉头紧锁,半晌才反应过来女儿怕是在窗外听见了什么,这是进来救场的!她做出一副可算想起来的模样,“五月节是不是?你说不喜艾蒿熏人,额娘就给了你几样让你挑。额娘……那荷包呢?素练!快去找出来扔了!”琅嬅本就未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这额娘做的实在不称职,先是叫永琮被人害了险些丢了性命,再者稀里糊涂给你用了伤身的香料……我真是……”
皇上起身,将自责的皇后与看似懵圈的三公主都揽进了怀里,轻轻拍拍二人的背,他现下是真信这零陵香是一场误会了,皇后用这零陵香有合理起因,自己又不刻意避讳,尤其哪个额娘会给自己的女儿下药避孕,不怕毁了女儿日后在夫家的前程吗?
“无事,朕已与你说了多少次,切莫将别人的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免得思虑过重,影响了身子。玫嫔以有心算无心,永琮染病,哪里是你的错呢?你又不通药理,零陵香功效也不显,以后不用了便是,再用香料,先召太医院瞧一瞧,是否与身体无碍便是了。”
“臣妾倒有几分不解,玫嫔妹妹性子……独特,”琅嬅总不能直接说她牙尖嘴利、飞扬跋扈吧?“她与曦月还闹过口角,缘何会因这镯子害了永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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