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她不要她的人是谁?
总不能是他吧?
萧景珩胡思乱想着,就这么陪了她半宿,直到天快亮他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沈家。
次日,宋时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头疼。
她坐了起来,脑子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竹清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道:“小姐昨晚喝多了,快将这醒酒汤喝了吧,不然头要疼了。”
看见桌上的酒坛,宋时薇才想起昨夜她和萧景珩喝酒来着。
只是她这酒量委实不行,没喝几杯就醉倒了。
也不知道她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宋时薇将醒酒汤喝了,将碗放下,这才瞧见床头的枕下压着一张信笺,她将信笺打开。
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你答应帮本王的忙,本王感激不尽,若有所需尽可来寻我。”
看见若有所需尽可来寻我这几个字,宋时薇笑了笑。
别说,她还真有一件事需要萧景珩的相助。
将信笺烧掉,宋时薇对着竹清道:“你给王爷带句话,就说我有事找他。”
竹清应了一声是,转身就去传话了。
梳洗更衣过后,宋时薇坐下用着早膳,就见沈素云拿着几本账册进来了。
她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了桌上道:“娘被你给气病了,她让我把府上的账本拿来给你。
从今往后,这沈家中馈就交由你来打理。”
宋时薇撇了一眼那账本。
看来沈老夫人是见这规矩立不成,便将主意打在了她带来的那些嫁妆上,想让她出出血填账上的窟窿。
前世她当了这冤大头,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他们的理所应当和无情的抹杀。
既然沈老夫人要将中馈交由她来打理,那么她就让他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有劳妹妹了,我会好好看的。”
宋时薇拿起一本账册翻了起来。
沈素云见她收下了,眸中不由的闪过一抹光亮,她扬着头有些得意的走了出去。
宋时薇花了半个时辰,将账本看完。
沈家这个宅子是沈临川父亲在世时在京城买的。
只是沈临川的父亲亡故后,沈家的生意被沈临川的叔伯瓜分,分给他们沈家的少之又少。
加之沈老夫人一介妇人,又带着三个孩子,渐渐手中的钱也败得差不多了。
来到京城后,他们沈家攀上了承恩伯府,为了置办婚事沈家同悦来钱庄借了一笔五千两的外债。
还款的期限还有三天。
五千两加上半年的利息一共六千两,前世这些都是宋时薇填上的。
只是这一次她要让这六千两,花得有所值。
她唤了惊雀进来,在她耳边附语了几句,惊雀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春桃和采莲走了进来。
宋时薇昨日带回来的两个丫鬟取代了她们两人,而她们被发配去打扫院子,没有近身伺候的机会。
两人双双跪在地上。
春桃问道:“夫人,我和采莲才是你的陪嫁丫鬟。
你买回来的这两个丫鬟笨手笨脚的,怕是伺候不好夫人。
不如让她们做些粗使的活,还是让我们来服侍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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