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临舟龌龊,但没想到青天白日的,他竟然对着她的画像自渎。
宋时薇紧握着双手,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怒火。
沈临舟则是一脸的心虚,他手忙脚乱地将地上的东西收好,结结巴巴地问道:“弟……弟妹,你怎么来了?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呢,快……快请坐。”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去给她倒茶。
宋时薇道:“之前的事情既然已经揭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昨日我被母亲为难多谢大哥替我说话,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让惊雀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沈临舟看着她带来的东西,是一对黑檀木的盘珠。
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都喜欢在手中把玩这样的珠子。
而盘珠以木制的最好,往往能把珠子盘得油光水亮。
沈临舟没别的爱好,闲暇之时也喜欢盘这样的珠子。
只不过他的盘珠都是普通的木头,上不了台面。
而这宋时薇送的这个黑檀盘珠一看就很贵重。
沈临舟受宠若惊,他还以为宋时薇不会再理他了。
他抚摸着那对盘珠爱不释手道:“弟妹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
宋时薇笑着道:“我爹和大哥一样都喜欢盘这些物件。
想来你们两人若是坐在一起一定有很多话聊。”
沈临舟没见过承恩伯,当日去府上提亲也是他二弟去的。
如果不是他的腿有残疾,这婚事本应该是他的。
想到这,他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怨气。
宋时薇佯装好奇的问道:“不知大哥的腿是怎么伤的?”
沈临舟眸色一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腿道:“小时候为了救二弟伤的。”
正是因为伤了腿,他连科考的机会也没有了,就连婚事都便宜了二弟。
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真是可惜了。”
宋时薇四下看了看道:“我瞧着大哥字写得不错,画也画得很好。
如果不是伤了腿,你也能够去考状元,娶高门贵女。
说起来这都是夫君欠你的,待日后夫君高中了状元,一定会将欠你的都还给你。”
沈临舟不想等到那个时候,他只想让沈临川松口,答应他让他去和宋时薇同房。
只是二弟好脸面,答应的事情转头又反悔了不愿他和宋时薇同房。
他也只能对着宋时薇的画像解解馋。
他看着站在眼前的宋时薇,她生的很美,是那种赏心悦目的美。
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有种想将她占为己有的想法。
可惜洞房花烛夜他未能得逞,反而受了一身的伤。
画像终究是个死物,画不出她的神韵也感受不了她的温柔。
光是想想,沈临舟就觉得自己有些燥热。
他端起凉茶喝了一口,努力掩饰自己肮脏的想法。
宋时薇幽幽地叹了一声道:“母亲不喜欢我,只怕待夫君高中状元,便会将我休弃了。
如果公公还活着,或许我的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她问着沈临舟:“我嫁到沈家这些时日,还不知公公是怎么过世的?
大哥能不能跟我说说沈家的过往,我也好有所了解,以免又惹了母亲不快。”
沈临舟自是乐意之至,他巴不得宋时薇能多和他说说话,于是滔滔不绝的开始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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