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逼]
[当吃瓜群众是吧,6]
[你是怎么心安理得地说出这句话的(尴尬)]
她还想说什么,右侧就掠过一道黑影——竹喧给那鬼一把抡到燃着的树上了,凶猛的火苗迅速爬遍鬼的全身,眨眼间就化为灰烬。
整个过程不到30秒。
合涂:“……”她好像明白谢祁为什么会这么淡定地说出观战两个字了。
不给竹喧添麻烦就是他们能帮的最大的忙了。
危机解除,四周的路灯重新亮了起来,把火扑灭后五人结伴进入教师宿舍,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仨大男人共住一间,两个女生共住一间。
单人间,布置还行,有桌子有椅子的,还是张一米八的大床。
不过对于三个一八几的大老爷们儿来说,还是有点儿挤了。
丁维杰简单扫了一眼房间就往浴室去:“害,热死我了,我先洗个澡去。”
竹喧屁股才挨上板凳,左手就被谢祁抬起来,解开原来的绷带给他重新上药:
“辛苦你。”
竹喧被药膏刺激得“嘶”一声,整条手臂都颤了一下。
谢祁瞥他一眼,将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你很怕疼?”他分明已经很温柔了。
“嗯……”
“怕疼还经常打架?”
竹喧垂眼,面上浮现一丝忧伤,“我也不想,但不那样做的话,我长不到这么大。”
意识到不小心踩了对方的雷区,谢祁立马换了话题:“行,伤口结痂之前洗澡注意些。对了,给你生命值恢复下,太低了。”
“可我还有一半多的血量啊。”
谢祁起身,淡淡的看他一眼:“我知道,但低于80%会让我很没安全感。”
竹喧:“…………”
[莫名想笑]
[建立在你血量上的安全感hhh]
[夺笋啊]
[大儿这个表情乐死我了]
[怎么感觉儿子生前过得很惨啊?]
[楼上,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好吗,没点边界感]
“谢祁。”
谢祁转过来看他。
“我好奇,你数学真的只有28分吗?”
“……”
[儿子这奇奇怪怪的关注点(扶额)]
[你还别说,我也好奇,这智商怎么都不像数学只能考28的]
[+1]
“如果你执意问这个问题,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竹喧:“……”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数学也差啊,但高考也挤进及格线了。
[噗……是真的只考了28(笑哭)]
[……啊这……这河狸吗?这不河狸吧?]
[对不起,我贱贱的,反而更好奇了(黑脸)]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行吗,没点边界感》?]
“那方便问问……”
谢祁打断他:“嗓子疼就别说话了,该怎么行动会提前通知你,叽叽喳喳的,很吵。”
竹喧有点儿憋屈地把嘴闭上。
又不问你分儿了,这么高冷干嘛。
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竹喧跟丁维杰睡一头,谢祁睡另一头。
丁维杰睡得快还睡得死,一胳膊过去给竹喧砸懵了。
“……”
竹喧坐起来给他脸上一耳光,兴许是对方脸皮太厚,竟然毫无作用。
他爬到谢祁那头去睡,对方早有准备似的,往旁边挪了空位给他。
“安分点儿,别动来动去的。”
他躺了过去,跟谢祁肩挨着肩。
丁维杰本来就占了大片位置,还一个劲儿动来动去的,竹喧正不耐烦呢,被子里就传来蹬人的动静。
丁维杰被谢祁一脚踹到了床边。
竹喧整具身子都绷直不动了。
生怕下一个被踹的就是他自己。
十九年来就没睡这么规矩过。
他的浑身僵硬也引起谢祁不满:“能不能好好睡?”
闻言,竹喧递过去无语的眼神。
月光下,谢祁头朝着自己这边,目光不似他刚刚语气那样的责备,反而有些无奈:
“怎么,难道你要听睡前故事?”
竹喧皱了下眉。
他多大人了,听什么睡前故……
“从前……”
不是,你真讲啊?竹喧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
谢祁冲他笑了一声,很轻。
原本还静待下文的竹喧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
不是,哥们儿,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把我衬托得像个傻白甜……
“你想听吗?”谢祁枕着自己的左胳膊问他,将整个身子都侧了过来。
“你……”
“嗯?嗓子好些了吗?”
“好多了,没那么疼了——”他也侧过身子,静静地欣赏眼前这张俊脸,“我以为,你是高冷那款的。”
“人多的时候才会那样,”谢祁声音慵懒,“我社恐。”
“你长得很好看。”竹喧中肯地评价。
谢祁点了个头。
“那你喜欢吗?我的长相。”
一句话让竹喧石化。
沃日,哥们儿,你他妈是长得很帅,但也是真他妈不要脸啊。
[我捏马,我就说守着儿子直播间能有惊喜吧]
[Vocal,谢祁说什么,“那你喜欢吗”?]
“说实话,你要是个女生,我确实还挺喜欢的。”
谢祁礼貌地拉拉嘴角,平躺回去,用疲惫的声音说:“睡了,明天七点还得去守他们早自习。”
难得的安全时间,不用来好好睡一觉确实太浪费了。
等到身侧的人呼吸平稳,谢祁睁眼转了过来,抚了一把他的头发。
像只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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