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谢祁转圈转出来的方向往里探索,不知走了多久,竹喧都开始怀疑:
“怎么一路过来什么都没有?还有,这条路好像永远没有尽头,我们都走了十几分钟了。”
不,不是没有尽头。
只是还没有深入到真正的“负一楼”。
两人拉着的手都汗津津的,他们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
“你说君洛璃她们能找到我们吗?”
谢祁对此似乎毫不担心:“有宋初栀在,没关系的。”
整支队伍里,他最放心的就是宋初栀。
她理性、镇定、明辨是非、强大、聪明,漂亮和优雅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他最堪忧的不是竹喧,是丁维杰。
从丁维杰脱离队伍起,他就有一种这人不会再轻易听自己安排的强烈预感。
他太高傲,无法掌控,这可算不上是一个优点。
“我能问一句么?”
竹喧随口答应:“嗯。”
“你跟丁维杰,关系真的很好吗?”
说起这个,竹喧明显僵了一下。
他摇头。
“也没有特别好,但是他挺讲义气的,不过从小就很倔,十头驴都拉不回来,吵架也常有,不过很快就和好了就是了。”
谢祁轻嗯一声。
“那个喻晏……厄,我就是好奇,他对你的喜欢表现得那么明显那么疯狂,你为什么……”他微微侧脸,眨了下眼睛,“还是说,你只是单纯讨厌男同,接受不了?”
想起他跟喻晏的关系,谢祁就头疼:“我坚决不能允许这种荒唐事发生在我身上。”
到了竹喧耳中,则自动理解为谢祁不接受同性。
那他可就放心了,就说嘛,谢祁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认识三天的人有意思?而且这个人跟他的智商差距还……简直天差地别。
都怪直播间那群腐癌,把他的思想都给影响了。
他怀疑什么不可以,偏偏怀疑谢祁这种类型的人会对他这个迟钝的普通人有意思?
油饼。
普信,简直太普信了。
他们终于看到了除了手电筒之外的一点光源。
“……”
看见另外三条路同样通往这个方向时,竹喧是无语的。
搞半天,玩的心理战术啊?
那两个人确实不能分开,不然容易被自己的脑补吓死。
谢祁道:“运气。”
竹喧:“……”刚想夸你又破局了,还好没急着说。
他把话咽下去,换了一句:“现在眼前有三条路,我们走哪条?”
左,还是右?亦或是正中央?
不管是哪条路,给人的感觉都不似刚才那般,甚至路中央都弥漫着浓浓雾气。
谢祁难得迟疑了。
这才是真正的,生死大关。
“如果我说游戏才正式开始,你会怎么想?”
竹喧微微张嘴:“啊?”
你说啥?
现在才开始?
“接下来,只要迈错一步,我们就会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全身而退的几率几乎为0。”
他脸上罕见地透出一丝迷茫。
竹喧咽了咽口水,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谢祁,你是不是……真的在害怕了?”
“…………是,因为这三条被浓雾笼罩的路全都让我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我没胆子赌。”
大雾里,尽管有手电筒,能见度依然很低。
谁知道雾里有什么,脚下有什么,正前方又会突然冒出什么。
他不敢拿竹喧的安危做实验。
谢祁直播间:
[怎么停了?走啊,怂什么]
[都走到这儿了,也出不去了,还玩什么贪生怕死啊?]
[唉,没啥看头了]
[别这样嘛,正常人都会害怕的,而且他们都还是第一批玩家,才接触游戏三天的新人,能闯到这里已经不容易了]
[嘁,借口多,同样三天,隔壁3服的楚鹤安队半小时前就通关了,全员精英开挂似的直接团飞,要不是还没到下个副本的直播间开启时间看不见他们队伍的表现,我才懒得来看这支队伍打发时间呢]
竹喧将脚下的石子儿踹飞老远,抓着谢祁的胳膊凑近了严肃道:“听着,尝试了还有一线生机,不尝试就只能等死。”
“d级的boss,没有君洛璃,没有宋初栀和合涂,只凭我们单打独斗,根本没有胜算。”
谢祁长长地叹了口气,补充道:
“我是人,不是神,不是预言家也没有透视眼,在对前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我翻不了盘。
以我现在的身体,我不确定我还能使用几次能力。
原地休息会儿吧,等她们来了我们再走,免得白送。”
眼下……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她们快点到吧。
——
几束手电筒灯光的照射下,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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