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什么尿，还得竹喧自己哄着自己，快点嘘。
边嘘，边从兜里的记事本上撕下一小块纸，再撕成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夹在手指缝里留着后头备用。
又经过几条岔路，走了几分钟，终于来到一扇门前，血腥气更重。
主任往门里注入一缕黑气，沉重的石门“咔”一声向两边打开。
他朝竹喧做出请往里走的动作。
竹喧避开他狂热的视线，迈着打颤的双腿进入。
是一间小到只有三平米的可怖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三平米有多大？也就是一张1.5m*2m的床。
深红色的墙壁上长满不停蠕动的黑色、红色肉瘤，上面附着一层半透明的红色的粘液，散发着浓郁的尸体腐烂腐烂味，和一种说不上来的刺鼻气味。
唯一的微弱光源是头顶上那颗几乎被粘液裹满的灯泡。
没有比这更恶心的味道了，竹喧认为，至少目前是的。
“嗒”
“嗒”
“嗒”
像是时钟上秒针走动的声音，每一秒都在他紧绷起来的心弦上跳跃。
主任黑手一挥，面前就出现一张红到极致的木桌，竹喧甚至怀疑它是用血刷的。
上面放着一碟发黑黏腻的肉块，已经腐烂。
并且肉块上还有一些正在蠕动着，白花花密密麻麻的一片蛆虫幼体。
光看一眼，竹喧就感到自己呕到虚脱的胃又有了想要呕吐的的感觉，隐隐作痛。
主任行至桌子另一端，将白玉碟子推至他身前。
“三分钟之内，吃下这些腐肉。”
“这些是……”
“对的没错！就是人类的尸体！这可是从非常饱满的男人的臀部上挖下来的上等品！我需要确认你的忠诚度，吃下它你才有资格进行接下来的工作，你是选择接受，还是死亡？”
青年脸色煞白，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说实话，他真想在这儿找个什么锋利的东西割断自己的脖子才好，至少还能死得轻松一点。
“已经过去半分钟了，”主任用力拍几下他肩膀的伤口，笑声刺耳，“你还有两分半的时间。”
“别让我失望，孩子。”
他“温柔”地劝导着。
“吃吧，孩子，这就是咱们食堂的食物啊！未经处理的、纯天然的美味食材！”
竹喧盯了好一会儿那只碟子，深吸一口气，抬脸严肃地问：“有酱吗？大葱也行。”
主任被他问得有点晕头转向的。
“或者醋。味道这么重的东西，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直接吃下，您总得给点调料吧？
我是愿意吃的，但您这样确实让我下不去嘴，您明知我是人类，直接吃肯定是吃不下去的。四舍五入，是您根本就不愿意接纳我，刻意给我使绊子。”
“……”主任感觉快被他绕进去了。
“稍等，”主任一挥手，走入右侧的那面墙内，“我去趟食堂，你别乱跑，丢了性命我可不负责。”
秒针走动的声音停了。
竹喧感觉压在心底的石头松动了一点。
谁他妈来救救我！
这谁他妈吃得下去！
他乖乖点头。
“肯定不乱跑。”
乱跑肯定是送死啦，所以要有计划地跑。
主任后脚迈进墙，竹喧就给桌上那只碟子端起来，将爬满蛆虫的肉块往长满肉瘤的墙里一怼，再用盘子刮着周围的粘液将肉块覆盖。
这他妈可是玉盘子啊，怎么能用来装蛆。
他咬咬牙，抓着白大褂用衣服内侧擦拭沾满粘液的盘子边缘，再放回桌上用手往外一扫，白玉碎掉的声音令他肉疼，但没办法，要想活下去就这一个办法。
他捡了块不算大但还算锋利的玉片扔进兜里，蹲下身装成痛苦地掏喉咙的样子，演技可以说是精湛，堪称内行。
“呕……呕……”
主任拿着一把还沾着碎肉的葱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不是要调料吗，又吃得下去了？”
竹喧用干呕的声音来回答。
“好啦好啦，吃了就别吐了，多浪费。”他热心地将地上的竹喧扶起来：“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忠诚，下面跟我一起去看看你的新工作。”
竹喧虚弱地点点头，轻轻捏了捏兜里的那块碎玉片。
哈哈，傻逼。
（这几天太忙了满课满课满课，晚上下课回来重新装了个床帘，原来那个不遮光不防蚊，又买错了床架糊搞了好几个小，搞完已经来不及写完了，所以突然请假，下次一定提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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