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上踢了一脚,床面带着人往下塌陷,随后一张新的床板升起来,一切恢复到原位。
待落地之后,方云衡站起身,穿过一条昏暗的小道,十五分钟后,来到一扇科技大门前,通过瞳纹和指纹双层验证后进入其中。
检查,消毒,穿上白色无菌服后才算是真正进入到试验区。
近上千平方的地下实验室,被分割成上百个透明的玻璃房,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亮如白昼。
百名身穿无菌防护的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在这里,能看到或清醒或昏迷的药人,能看到嘶吼抓挠的丧尸,身上闪现着颜色怪异的异能者。
试管内的药水或快或慢的流动,偶尔仪器还会发出声响,福尔马林浸泡着各种各样的器官,圆柱防弹内盛着药人,丧尸,异能者,身上破开一个洞口,血液通过试管流向了四周。
这里虽如白昼,可却似地狱一般阴冷黑暗,像是一个被放逐的屠宰场。没有道德约束,没有法律管控,尽情释放着人性的恶和展现了逐权者贪婪的心。
方云衡来到自己的单独的实验室内,长四米的桌上,摆放着各式实验容器,操作台上的液晶显示屏滚动着数据。
而最让人注意的是,房内一个精制的铁笼内,关着一个正常的男性丧尸,只穿着一条四角平裤,四肢没有诡异弯曲,皮肤没有皲裂,瞳孔也是正常黑白色,同外界丧尸相同之处的只有尖牙和利爪。
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还安安静静待在笼子里,一看见方云衡就立刻神色激动的嘶吼起来,面目狰狞,手透过笼子的缝隙对着方云衡疯狂往外抓,想要破开禁锢他的笼子,去撕碎,去破坏。
方云衡冷笑一声道,“还是这副令人讨厌的样子,学不乖。”说着在操作台上猛地按下一个按钮,笼子顿时漫上一层紫色雷电之力。
男人被电了个正着,光裸的胸膛和大腿被电的焦黑,但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仍是尽力伸长手去抓方云衡。
方云衡眼中升起猩红的恨意,他将笼子的雷电猛地拉倒最大,雷电响起滋啦啦嗡嗡的声响,忽明忽暗的电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剥去了他那层儒雅和蔼的皮,纵是地狱恶鬼也要避让三分。
看着笼子男人痛苦,方云衡因为兴奋嘴角带着脸皮抽动起来,即便带着眼镜也掩盖不住眼中癫狂激动的神色,只要男人越是痛苦,他就越是高兴,愉悦。
而他的眼神,看着男人不像是在看同类,哽像是在在观看一件艺术品,一件最伟大的艺术品,而他是艺术品的制造者以及拥有者。
男人被电的死死咬住下唇,很快整个下唇变得鲜血淋漓,鲜红的血液朝着唇周淌去,猩红顺着下巴流淌在被电的漆黑的胸口,黑与红融合,好似在焦土中生长的彼岸花。
男人最终还是没撑过雷电之力,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下放开了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下唇。
然而没过两分钟,男人便停止了颤动,下唇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同被电的皮肉焦黑翻卷的身体,也在快速痊愈。
方云衡关闭了雷电,看着不过一盏茶时间就已经愈合的身体,习以为常的按下另外一个按钮,笼子底部升起一个透明的玻璃底座,宛若一个玻璃碗一般,男人就是那碗的菜。
而菜不干净了,笼子顶上清水大股倾泻而下,把男人浇了个透湿,身上的血污黑垢也被冲刷干净,显露出干净无痕的皮肤,男人身体又恢复到刚进门之时,似乎不曾受过雷电之力,不曾因此而受伤,好像一切都一场幻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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