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出来的,就现在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若是年轻个十几岁,放在街上,随随便便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云归宁注意到江慧雅诧异的目光,沉默片刻,也似乎生出了倾诉欲。
“都是他安排的。”他说。
“啊?”江慧雅不解,“谁,安排的什么?”
“两场刺杀,卫姨娘的陷害,都是他安排的。”
“这,不能吧?”江慧雅表情有点扭曲。
她听到了什么?当爹的,让人刺杀儿子,还让人陷害污蔑儿子,这能说得过去?
事实证明,能。
云归宁说:“是为了考验我。”
江慧雅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只能干巴巴地“呵呵”两声,“那你爹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
云归宁扯了扯唇角,便不再说话了。
是寄予厚望,可他就没想过,万一他应对不来呢?
哦,他想过。
云归宁想到少时,云翳教他练武时说过,失败者是不配做他云翳的儿子的。
所以,若是他死在那些杀手的手上,或者真被卫姨娘扣了一脑袋屎盆子,那他也就没资格做云翳的儿子了吧。
“喝花酒!一天除了喝花酒,你还会干什么?”卫姨娘指着身上散发着浓重酒气和脂粉气的云别故,恨铁不成钢地斥责。
“云归宁都回来了,他背靠滁州陈家,还有将军给他撑腰,你有什么?就靠着喝花酒,就能都过云归宁了!”
“你能不能给我长长脸!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
“娘。”云别故伸手,想要拉卫姨娘的衣袖。
“别碰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是我娘!我求求你,你争点气吧,行吗?等到云归宁继承了家业,咱们娘俩可就没有活路了!”
外边的下人早就料到这一幕,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听见二公子被姨娘斥骂,回头找他们出气。
但在此时,云别故身边的小厮狂奔到门口,“姨娘,主子,将军回来了!”
“娘,我爹回来了,你就别骂我了呗。”云别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扯住卫姨娘的衣袖来回甩。
“够了!”卫姨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开云别故的手,“你还和小厮合起伙来骗我,拿你爹压我!这招你都用了多少次了,你当我还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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