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
沈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被老太太说中了小心思,整个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自从赐婚之后,她确实心里不太舒服,她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媳,又是世子夫人,本来以为在这府里,除了长辈,谁也越不过她去。
结果,偏偏嫁过来的是怡安郡主,让她的脸上很过不去,总觉得在弟妹面前底气不是那么足。
就算日后世子顺利袭爵,也得降等承袭爵位,她也不过是二品诰命夫人,还是没有越过弟妹去,更何况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呢?
所以,大爷想送两个丫头去江宁府,她便顺水推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到。
如今,见老太太发怒,沈氏小声说道:“别说如今二弟只是郡马爷,就是当年永宁长公主的驸马也是一屋子的小妾呢……”
只听“呯”的一声,老太太手里的佛珠迸了一地,在雕花青石地砖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她无力的靠在大红蟒缎引枕上,冷笑着道:“你们效仿当年永宁驸马的例子,借我的名义赐两个丫头给二小子,以为可以让二小子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孰不知就是因为这样才犯了大忌讳,你们以为是借我的手打郡主和公主府的脸,实则是在当今圣上的脸上打了一耳光。”
沈氏目瞪口呆,她惊疑不定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还是懵懵懂懂,叹息着道:“当年,永宁长公主为了兵权,不得已委曲求全,实则是为了圣上委屈自已。
这是圣上心里的伤痛,如今圣上乾坤独掌,这件事已经是忌讳,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们还巴巴的效仿当年?
你们以为借着我的名义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哼,等着瞧吧。”
老太太闭目不语,沈氏呆立在了当场。
京城里暗流涌动,江宁府的南桥街上却是热闹非凡。
袁怡戴着纱帽踮着脚尖,手里拿着糖人儿,伸头看猴子爬竹竿,在她旁边林琛双臂伸展的护在她的身前,红云抱着宝剑立在袁怡身后。春茗并一干护卫不远不近的跟着。
小猴子趴在竹竿顶上,不停的做着各种动作,做了一会儿,就抱着竹竿不动弹了。
那耍猴的佯装生气,一会儿做势要打它,一会儿又给它做揖求告,竹竿上的小猴子只是不理。
那耍猴的实在无可奈何,掏出两个果子扔到竹竿上,小猴子长臂一伸,一把抓在手里,欢快的啃了起来。
吃完后又做了一串动作,接着便又不肯动了,耍猴的拿出一个铜盘,转圈开始敛铜子儿,嘴里说着:“列位看官,这小东西不肯再表演了,请列位看官赏几个果子钱,让它吃饱了,再给诸位耍一回。”
大家都知道规矩,格外吝啬的已经悄悄的跑了,还站在原地的,都纷纷掏出铜钱,扔在盘子里。
耍猴的托着盘子,转着圈儿的接钱,一时间,噼里啪啦,铜钱和盘子碰撞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不一会儿就收了半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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