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袁怡在打点往京城送的东西,黛玉在一旁帮着一样一样的比对礼单子,见上头有一样东西是单独列出来的,礼单上头并没有标签儿,是画了一个小兔子。
黛玉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怎么嫂子往家里头送了一只兔子不成?”
翠红忍不住笑了:“大姑娘不知,论起这样东西也没什么特别,是我们郡主亲手制的染指甲的香汁子,因着我们郡主是属兔的,是以才这么着,东西送回府里去,我们殿下见着了这只兔子,便什么都清楚的,倒不用多言。”
徒渊跑过来,拉着黛玉道:“你不知道,因着表姐是属兔的,姑妈那里从来都不用兔肉。我母后也很少用,更有甚者,有一遭我打了一只野兔,兴兴头头的拿给母后,母后反而数落了我一顿,她板着脸说,你姐姐是属兔的,你看这兔子可怜见的,还忍心抓它,还不赶紧放了呢。”
徒渊比比划划的跟黛玉学着当日的情形,他学的惟妙惟肖,连甩帕子的动作都是极像的,逗得黛玉撑不住笑起来。
“那怎么上一次红云还去捉兔子呢?”
徒渊一摆手:“我姐倒是不在意这些的。”
袁怡在他的脑门子上点了一指头:“你真是疯魔了,如今在外头久了,大约不知道姓什么了,连舅妈都敢编排,等我回了京,必要跟舅妈告上一状的。”
“好姐姐,我就是逗你们玩儿的,你千万别告诉母后,她老人家心眼儿小,回头又给我小鞋穿。”
袁怡忍不住揪着他的耳朵骂道:“都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你这媳妇儿还没娶呢,就把亲娘给卖了,我一定要回去告状,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日后谁还能指望你么。”
袁怡不过是随口说说,谁知两个小家伙儿心中都有点儿鬼,不由得都红了脸颊,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徒渊揉了揉耳,突然安静下来,坐在那里静静的端着盖碗儿吃茶,黛玉只是拿着单子一样一样的比对,袁怡突然笑了。
黛玉回头红着脸说道:“嫂子笑什么?”
袁怡指着她手里的单子哈哈大笑。
黛玉低头一看,这才惊觉单子拿倒了,她“哎呀”一声,羞得低下头去,袁怡从她手里抽出单子,笑咪咪走了。
徒渊突然觉得心“怦怦”直跳,耳根子都是热的,有点喘不上来气儿,走,又拿不动脚步,留,又觉得有些赧然。
这滋味竟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心里像着了火一样难受。
忽听袁怡说道:“小五,这几个檀木匣子不对,颜色不般配,你帮我去库房再找找。”
徒渊闻言像突然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登时清醒过来,起身跑了出去。
袁怡挥退了丫头们,走到黛玉身边,将小姑娘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说道:“这世道对女子太苛刻,只能自己疼爱自己。两情相悦固然不错,但世事难料,嫂子盼你余生无忧无愁,万万不要为难自己,凡事给自已留一线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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