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是感觉有些怪异,感觉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但始终想不明白。
我看了眼尚禾,他目光平静,但却让我背后汗毛直立,感觉就像有只猛兽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盯着我。
我从赵佥事的公事房离开,门外阳光明媚,我甩了甩头,才把那种不好的感觉驱散了一些。
“牧参事!”
我一回头,看到白羽墨在喊我。
“白大人,找我有事?”
“上次是我安排不周,让贤弟不能尽兴,不如我们……”
“诶……”我打断他:“不能怪白大人,意外情况,谁也想不到,无妨。”
“白某心里过意不去啊,贤弟,不如今晚白某设宴,给贤弟赔礼道歉。”
“白大人不必如此,况且明日是王都统遗体安葬之日,今晚不适合饮酒,祭文我还需润润色,先告辞了。”说完我转身离去。
“贤弟,别急啊。”白羽墨小跑两步追上来说:“改日,改日也行啊。不过从我第一次见到贤弟,就与贤弟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不如你我结为异性兄弟如何?”
黑人问号???
你特么多少是有点大病吧,你前段时间刚认了张择当义父,我现在要是跟你结为兄弟,我他妈不也成张择的儿子了?我老爹要是知道了,不得打断我的腿?
“白大人,此事就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贤弟……”
“别,你还是叫我牧参事吧。”
我听他贤弟贤弟的叫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我的三观最近是一次次崩塌,又重塑,崩塌,又重塑……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一大早,缉虎监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向城外走去。几乎所有虎卫都在,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队伍。
蒋缉查史和赵佥事骑马走在最前面,队伍中间是一辆平板马车,上面是王都统的棺木和遗体,马车后面跟着一群穿着孝服的男女,是王都统的家眷。虎卫们一席黑衣拱卫在马车前后。
整个队伍肃穆、庄重。
队伍从西门出城,向流波山走去,墓的地在流波山南麓。
流波山南麓有一大片平缓的山坡,山坡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在山坡尽头坡度陡然增大,变成近乎垂直。
这片平缓的山坡就是虎卫的陵园,历届牺牲的虎卫全部葬在这里。远远望去碑石林立。
由于王都统死后追封四品,所有他有一个单独的面积不小的墓园。
墓园最前面是霸下驮着的神道碑,上面刻着王都统的生平事迹。神道碑后面就是神道,神道两旁放着石狮、石马、石虎各一对,代表着墓主人是一名武官。神道尽头是三层拜台,墓冢就在拜台之上。
我们的队伍到达以后,王都统的家人们最后看一眼王都统的仪容,然后棺盖被订死。
王都统的长子举着领魂幡走在前面,八名年轻力壮的虎卫抬着棺材跟在后面,走过神道,走上拜台。家属们往事先挖好的墓穴里扔了一层又一层的纸钱,然后小心翼翼的用绳子把棺材轻轻的下到了墓穴里。家属里面不断有压抑的哭声传来。
我注意到尚禾也是面色紧绷,红着眼眶。
之后,赵佥事站出来喊到:“诵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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