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放下行李,看向车流。
路边打车的人不少,基本上都刚从车站出来,在站前的马路口排了一溜。空气无法流动,闷热堵在肺里,我爸掏出烟盒,我妈一把夺过去,我看着爸爸,一脸幸灾乐祸。
他们还是老样子,前些天说起每年一次体检的事,我已经跟在医院工作的同学约好时间,不过还没跟爸妈讲。
好几辆空车都被挡在前边的人抢走,我气愤跺脚,想理论一番,可别人早就绝尘而去。
“木木,要不还是坐公交吧,也快。”我妈看打车的人越来越多,建议我们再返回公交站牌等乘公车。真是叫人生气,打个车都这么费劲。我长吁口气,无奈同意。
“木子阿姨!木子阿姨!这里,这儿……你右前方的黑色商务,对,对……”林尉探出头正笑脸盈盈的看着我,一张惨白的脸与庞大的黑色商务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他看起来更加白皙和好看。
“快点上车,木子阿姨,我们不能在这里停太久,警察叔叔马上过来。”他指指出站口正在指挥交通的警察。
“木木,那位是?”我爸问道。
每当此时,每个单身成人的父母都会异常敏锐,他们浮想联翩,试图找出蛛丝马迹。
“驾校同学,见过一面,不是很熟,不方便搭他的车。我过去打声招呼叫他赶快离开。”我朝商务走近几步,摆摆手示意我们不会搭车,并报以假笑。
“木子,这个时间段很难打到车,再说了,木子阿姨的爸爸妈妈应该等的很辛苦吧。而且,我本来也要去木子阿姨家的,这完全就是顺路啊。”林尉的声音不大,但是漂亮的外貌吸引了很多过路以及还在等车的旅人,纷纷看向他,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再看向我,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
对林尉说要去我家的事有些莫名其妙,但真如他所说的人流、车流、周身的汗味、不绝于耳的叫闹、以及几个小时的车程,爸妈早就疲累不堪。
于是转回身提起行李示意爸妈和我一同上了黑色商务,车上只有司机和林尉,他热情地笑着向我爸妈介绍自己,爸妈客气的回应,同时表示感谢。
我挑了最后面的座椅坐下,看着三个陌生人不明所以的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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