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没有倒下去的桌子上。林尉将男人扶起坐到桌前,我想要帮忙,又无从下手。
不可再像刚才一样情不自禁的接近世上好看的人,尤其是男人……
可是直到落座,薄毯从他身上滑落,我才看清男人裸着的上身满是伤痕,更甚的是,胸口那里一处新鲜的伤口正滴着血,上边碎肉翻出,没有任何处理过的痕迹。
有些皮肉快要完全掉落,我差点叫出声。
大学时在医院实习一年,见过伤患,但如此之重且不咬牙嘶声的没有。我试图体会他此时的疼痛,却发现自己连想象都觉得无法忍受。
“伤口不做处理会感染的,为什么不去医院?”我询问。
“刚来此处,还未及下山。”男人低言。
“木子,伤势太重,下山的路不便,所以…”林尉补充。
“可以叫医生出诊的。”我以为他们不知。
“舅舅不愿劳烦医生,想着应是没有医生愿意来此处的,所以才叫你来。”
可是我不是医生,这里也没有医药用品,我怎么处理?为何林尉方才在山下时不道出实情,也好买些纱布剪刀碘酒什么的初步包扎一下。这倒好,两人上山后只能看着眼前人受锥心之痛。
“是没钱吗?我可以借你们,大医院的医生不愿出诊,我们可以找小诊所的医生,不能这样让伤口一直暴露在空气中,会感染,不及时清创会导致伤口扩大,我现在就打电话。”我家楼下诊所的电话在上次我经历过发烧后就一直存在手机里,幸好。
“不必了,只要你陪着舅舅,他会好起来的。”
这两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想长久的活下去?怎的如此倔强,有难言之隐?又或者是逃犯?杀人放火?强奸未遂?走私栽赃?
身上新旧伤疤叠在一起,若不是那张脸像成熟的苍柏正气凛然,我真的想拔腿就跑。
饭吃的心不在焉,因为拒绝叫医生上山,我不知所措起来。
饭后,林尉独自清理完毕静静地守在屋外,撩拨着院里的花草,有时又侧耳听着。我看他们彼此悠闲,也放松不少,找了靠窗的位置倚在墙上。
那位良人惜字如金,斜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院子里鸟叫声激烈,不知争论什么,有花瓣从树上落下,落在地上和林尉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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