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桓公见徐国已经平定,便问管仲下一步当如何行动,管仲当即提议,应与宋、鲁一起西上伐陈。
徐国新君邀请齐桓公与宋、鲁二国君主进城,宴享三日,在宴席上奉上珠宝,各有所赠。齐桓公拒收,对徐君婉言谢道:“贤君新即位,若能国泰民安,和睦四邻,不仅是徐国民众之福,也是邻国之幸、大周之幸,也是寡人之愿也!”说着,拿眼去看宋、鲁二君。二人也随声附和:“盟主所言极是。”徐君礼让再三,齐桓公只是摇头不收,宋、鲁二君见齐桓公如此,也都婉拒不收。
大军临行之日,徐国新君亲自率领众大夫出城送行,一直送出三十里。目送齐桓公远去,才恋恋不舍地调转车驾返回徐城。
陈国的位置在宋国南面,从徐城出发,穿过宋国东境,不过百余里就是陈国。大军并未曾作战,又在徐国休整了十数日,天天有肉,士气高涨,不足两日就到了宋、陈边界。此时,天已擦黑,齐桓公下令就地宿营。齐桓公与宋、鲁二君商议,宋军为右路,鲁军为左路,齐桓公自为中路,明天一早三路大军一同向陈国都城宛丘进发。
管仲刚刚回到营帐就有侍从来报,鲁国季友求见。管仲微微一笑,心想来的不是季友一人吧?嘴上说道:“有请!”说着,就到帐外迎接。
果然,来者并非只是季友,在他身后还紧跟着一人,急步过来随着季友向管仲拱手行礼。管仲问季友:“这位大人可是陈国原仲大夫?”
季友微微一怔,这管仲莫非能掐会算,怎么就知道他是原仲?
“正是在下。”来者应声说道。
“幸会,幸会!”管仲上前与季友、原仲携手进入大帐,分宾主坐定。
“两位大人夜深之时辱临,不知有何指教?”
季友欲言又止,转头看看原仲。
“久闻管相国贤名,今日得见,在下三生有幸!”原仲奉承道。
“彼此,彼此!”管仲笑眯眯地说着,热情地望着原仲,显得含蓄而又慈祥,仿佛不是在军营帐中,而是在泉边柳下好友相聚。在他身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刀光剑影的杀伐气息,而是满面春风。
原仲正上下打量着管仲,考虑着如何张口,却听管仲缓缓地问道:“原大人有何见教,但请直言无妨。”
“在下久仰管相国,今专程随公子前来拜见,一睹伟仪,慰我心愿……”
“原大人是为求成而来吧?”管仲打断原仲,单刀直入地问道,语气却依旧不紧不慢,面色依然和善,“请原大人细细说来。”
原仲霎时感到如有芒刺在背,管仲那平静柔和的目光里似乎藏有利刃,犀利入骨,只得直言说道:“在下正为求成而来。”
原来,鲁国季友从齐国迎亲归国之后,就将齐国将率领诸侯伐陈的消息告诉了好友原仲,让他早作打算,千万不要玉石俱焚。原仲却是一个贤大夫,遇事并不仅仅考虑个人安危,而以国家为重。他将齐国要来讨伐的消息告诉陈宣公,请陈宣公派使者出使齐国,主动向盟主认过,不使齐国来伐。但陈宣公不听,直说原仲过虑了,寡人杀自家世子,与他齐国何干?齐国距我大陈不远千里,岂会为了寡人杀了世子而跋山涉水来我大陈大动干戈?眼瞅着那公子完逃亡齐国已近两年,也不见他齐国有何动静,不过吵吵几声唬唬人就是了,你原仲大夫就真得害怕了?
原仲苦劝,陈宣公不仅不听,还嘲笑原仲胆小怕事。直到齐桓公与宋、鲁伐徐,陈宣公才一下子紧张起来,知道三国大军伐徐之后必然伐陈。一开始还寄希望于徐国能够抵挡一阵,或者楚国能够出兵救徐,齐国兵马在外日久,兵疲马乏,或不来伐,谁知道那徐国季梁还未等到看见齐国兵马,便弃国而去,逃之夭夭。三国兵马兵不血刃便平定了徐国,不仅兵不疲、马不乏,反而休养数日,更为人强马壮。
陈宣公召集众大夫商议对策,众大夫有的主战,有的主和,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主战的主张联郑抗齐,齐国伐陈之后,必然伐郑,联合郑国正是郑国所愿,然后再求助于楚,楚人正跃跃欲试,欲北上与齐国一争高下,此时求助,楚国必定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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