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那一切都好说。”江时漓说:“我会尽量救你。”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握着江时漓的手腕,一把按在旁边的茶几上,他对上江时漓的眼:“江小姐,再敢耍花样,不必送你去审判监狱,我的部队里的手段,都可以让你一样一样慢慢体会。”
中了毒的男人手劲不仅没有半点收敛,按着她时更为压制强势,江时漓的手腕被他攥得很疼,他低沉又满是恶劣警告的语气让她呼吸有些停滞。
“……知道了。”江时漓用另一只手推了他一把。
路阎京垂眼,视线落在她推自己胸口的手上,停顿半秒,松开了手。
江时漓终于被放开,松了口气,站起来去重新配置药剂。
路阎京侧头盯着她的后背,指节在刚才咬过的地方,有一下没一下地缓慢摩挲着。
江时漓抽取了几毫升他身体里的毒素,捣鼓了一阵,拿了管新的药剂给他打进去。
他身上的毒性不到三秒及时抑制。
现在得到了他的保证,就没必要顶风作案再杀他,就算要杀,也不会是这个时间点。
但这是她唯一可以保全自己,制衡路阎京这个疯子的机会。
短时间内让路阎京痊愈,不可能。
江时漓工作为难道:“时间有限,这种毒也比我想象的要强,再给我点时间,还需要再研究一下。”
男人不说话,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按下通话按钮,和手下的吩咐了几句。
江时漓偷偷用余光打量他,那种毒残存在体内的疼痛通常能给人带来锥心的痛,他脸上的毒素消退后,锋利的五官再次凸显出来,带着强势的侵略性,薄唇没什么温度,却让人不自觉地盯着他看。
正在通讯的男人忽地侧头,与她视线撞上。
江时漓来不及收回视线,转移道:“……你,身上还有很多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路阎京身上的伤除了她打的那针毒剂以外,鲜血几乎染红了他大半件作战服,流下来染红了沙发。
“不是我的血。”
男人一句轻描淡写彻底让江时漓语塞。
也对。
和那群穷凶极恶的丧尸混在一起,要是他的血,他早就被吸干了。
“那我接下来要去哪里?你们又要去什么地方?”江时漓问。
“你跟着部队,在这里住着,至于队伍要去什么地方,会告诉你的。”
她一惊:“我住这里?”
“不够?”
“不是……”是太够了。动荡不安的末世里有这种装甲的房车的少之又少,这种配置,对一个有“杀人”嫌疑的人来说,除了有点不太合适以外,其他的都很好。
她说:“你要不,还是让我去和那些犯了事的人一块待着算了。”
路阎京丢开通讯器,起身抬手脱了上衣,把被血浸湿的衣服丢到一边,露出精壮结实的腹肌去拿新的。
他穿着军绿色的长裤,腰间的皮带是黑色的,手臂和背上的肌肉紧绷,十分强壮。
随意一回头,江时漓背对着他。
看似冷静应答的背后是她耳尖悄然的冒了红。
他哼笑一声,套好一件干净的衣服后:走到她面前,“我不把你当嫌犯,你还上赶着要去认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时漓说:“我就是不习惯……”
不习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也不习惯莫名其妙住到路阎京的地盘上,还要和他这样近距离相对。
男人视线缓慢往下,停在她被室内暖气吹得已经有些红润的唇上,手指勾起她尖细的下巴。
江时漓仰着头,满眼惊讶,还没开口发问,就听见路阎京开口:“早晚得习惯,江小姐。”
“你……什么意思?”她微微瞪大眼睛。
男人声音偏哑:“字面意思,看你怎么理解。”
江时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及时偏过头去,又被他强制掰回来,他笑着说:“再敢跑,我亲自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待在我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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