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莫萨亚港城。
一栋法式华丽气派的建筑内,一位穿着深蓝色军装的副官,正带着两名医生装扮的人,疾步穿过长廊,“兰斯洛特将军说,务必将大小姐心脏的病情稳定住。”
“大小姐的心脏病以前从未复发过,这次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她在特尼吸入了大量毒气,被兰斯洛特将军救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第三层阁楼,推开面前厚重的门,卧室内几乎所有装饰和家具都是精雕细琢,极其昂贵的奢华。
医生进入房间。
一张大床摆放在正中央。
四周拉着纯白色的床幔,遮挡了床上人的模样,只能大致看到有人躺在里面。
而床边站着一个身型健硕高大,身着白色军装的男人。
男人背对着他们,察觉到脚步声,微微侧头,精致如雕刻般的下颌线泛着淡淡寒光。
“将军。”
兰斯洛特点头,“看看她的情况。”
“好。”
两名医生相继给床上的人检查后,来到兰斯洛特面前汇报道:“大小姐这是吸入毒气太多,需要用药物排毒,再加上她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身体虚弱,才会导致心脏病复发。”
“她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毒气排出体内后,还需要一天才能醒过来。”
兰斯洛特皱起眉头,“给她排毒,多准备一些补药。”
“好的,我们这就去准备。”
医生离开后,副官上前一步,“将军,和大小姐一块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怎么处理?”
“先关着。”
“是。”
“还有。”副官说道:“路上将后天回来。”
“他不是要留在特尼处理那边的后续事情?”兰斯洛特视线转到床上的人,语调冷漠又带着嘲讽,“那就让他来找我,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他说。”
“是。”
“下去吧。”
副官关上房间门。
夜里的风很大
吹得窗帘开了条缝,很快更狂烈的风涌了进来。
兰斯洛特将窗户关上。
站在床边,那双冰魄般的眸子紧紧盯着江时漓。
小脸苍白,黑发散落在被褥里,过于可怜。
额角在不停渗透汗水,唇色苍白紧紧抿起来,指尖攥着被子.
兰斯洛特替她擦了擦汗,谁知江时漓突然把被子掀开,滚了两圈,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捶打自己的心脏,非常痛苦。
兰斯洛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江时漓直接将下唇咬破,嘴角溢出的鲜血滴在了枕头上,兰斯洛特一手禁锢着她,一手抽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唇角的血,然后塞进她嘴里。
动作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兰斯洛特见她还不肯老实,“副官。”
副官端着药进来,“将军。”
“算了,先喂她喝药。”
“好。”
砰!
药全部洒在了地毯上,瓷器撞在桌角上也碎裂了。
江时漓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完全陌生的一张脸,满眼戒备:“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兰斯洛特抓着她的手,不料她趁机挣脱,然后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男人脸上。
兰斯洛特也是对她没有太多的防备。
这一巴掌还真的被她打中了。
扇得力度还不轻。
兰斯洛特感觉自己的额角在抽动的。
副官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一言难尽,但打将军的又是自家大小姐,尤其是看到将军脸上的表情,他只能低头说道:“……药没了。”
兰斯洛特脸上沉下去,“重新做,再拿绳子过来,把她的手绑上。”
“确定……要绑吗?”
“你说呢?”
副官悻悻下去,拿了条细软点的绳子过来给江时漓绑上。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挣扎,又疼得直接睡了过去,他问:“将军,还要绑吗?”
“绑。”
…………
江时漓第二天醒来,刚一睁开眼睛,就察觉到自己的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禁锢的感觉。
低头一看,是一条白色的绳子。
路阎京不是早就不绑她了吗?
她愣怔片刻,脑子里突然闪过自己在房车里的画面。
当时她还在研究解药,安吉利娜在她旁边吃东西,吃了一半直接晕了过去,她立马给安吉利娜喂解药,但毒性来得太快,她还没能给安吉利娜把解药喂进去,自己心脏就疼得不行,直接晕了过去。
没想到那毒气还真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玩意,她还以为自己离得远不会中招那么快,没想到还是倒了下去。
最后一刻,她似乎看见有人打开了房车的车门,有道穿着白色军装的身影缓缓靠近她。
江时漓缓了好一会儿,用牙咬着绳子刚要解开,房间的门打开,有人进来。
她瞬间戒备,对方穿着深蓝色的军装,手上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有些蓝色的液体,看到她醒来,似乎很惊讶,“大小姐!你终于醒了!”
江时漓:“你是……”
“我是辛浩清啊!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
“……辛浩清?”
“对啊!”
江时漓想起来点什么,又问:“你是我大哥的那个副官?”
“是的!大小姐果然还是记得我的!”
江时漓问:“那我现在是被我大哥救回来了?”
“对啊!大小姐,是我和将军去特尼救的你,是将军亲自把你抱回来的。”
没想到竟然是原主的家人。
看来都是误会一场。
她举着被绑起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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