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好。”
掐灭烟火,反手捏进掌心,姒笙垂着眸,唇间溢散灰白的烟雾,染着一股自带的桀骜匪气。
冉落嫣然一笑:“嗯,我知道。”
人的确是不管到哪里,都该好好生活,这短短一生,活自己就好。
走着的姒笙忽然顿了顿,她回头,人群里,孑然而立的少年一身的隽色。
他的身边跟着的人见她回了头,便像乌龟似的缩去了他的身后,左右两边,对称似的探出两个毛绒的脑袋来。
隔着一段距离,她似乎能感觉到,对方冲着自己,扬着唇笑。
眼尾稍扬,姒笙收了眸,唇角似有若无的勾起。
没收内息,很听话。
不远处,肖然和余南猫着身子缩在榑深身后捏着他的衣角小步走着,一左一右一个脑袋挂着。
从前面看去,仿佛榑深手臂上张了两个脑袋。
瞧着那道视线不偏不倚的冲着他们落过来的时候,两人动作异常同步的偏头仰起下巴去看自家老大的神色。
然后拉平彼此的视线对视。
“看见了吗?”肖然说。
“一眼万年。”余南紧跟。
随即一同砸吧着嘴:“一眼万年!”
“不过话说,”余南又抬了一下眼,重新偏头去看另一边的肖然:“你屁股能过去点吗?老大身后统共就那么点位置,你一个人屁股就占了三分之二,还要不要脸了?”
“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虽然这么说着,肖然还是自觉地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余南满意:“这下就对了。”
可两个人才挪着脚各占半边碎步走着的时候,后衣领就被人揪住,提了起来。
将两人从自己身后拎出来,榑深收手,淡淡的瞥了两人一眼:“对一个女生怕成这样,你俩还要不要脸了?”
被抓出来的两人下意识先去看远处的人,却发现不知何时对方已经收了目光,眼见着就要消失在拐角的大树后。
闻言,肖然先挺直了腰杆:“谁说我们怕了?”
“就是就是,”余南理了理衣领,跟着搭腔:“老大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哦~”
走着的榑深好看的唇角弧度浅浅,挂着几分嘲意:“是吗?人家不过回头看一眼就钻到我身后去的,也不知道是谁。”
肖然指着余南说:“是他,我看见了!”
余南皮笑肉不笑:“这种时候,甩锅你倒是比谁都勤快!”
说话间,三人也走到了路的尽头,要直角转过去。
榑深转脚侧过身后,傍晚的光便从他的侧边打过来,映着浅浅暖金光晕的半边脸君气便更加浓,可嘴里吐出来的话,却着实不怎么让人舒坦。
至少,余南和肖然是这么感觉的。
“若说是看你们,怕那倒也算情有可原。”他眼尾的殷色泪痣都好像裹着一股傲,语气却平缓浅淡。
他漫不经心偏头:“可惜,是吗?”
空气中泛起一阵短暂的安静,只能听见街道上车辆驶过的呼啸声和车轮碾压声。
“老大。”
肖然捏着背包肩带,幽幽开了口。
“嗯?”榑深偏头应他。
“你是不是想说,姒笙看的是你?”
眉梢轻挑,榑深神态定然:“怎么,这个,需要我说明吗?”
肖然沉默了一瞬,看着余南,煞有其事道:“南子,我觉得老大没救了……”
他们那个高冷得一批的老大,一去不复返了。
这天回家的时候,肖然的额头上肿了个大包,肖妈妈见状紧皱着眉问他是不是又去打架了,他往嘴里扒拉着饭,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不小心撞树上了。
肖妈妈疑惑,这怎么撞的树能给撞出这么大个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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