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青颜,你这一步子迈得未免太大了!”顾母兜着手,不大满意花青颜的进程。
要是儿媳妇的肚子,能有她脑子里的想法似的,飞快就有了动静,她才叫乐得睡不着觉呢,这嫁过来都三个多月了,怎么,还瘪瘪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顾父不知道婆媳之间的赌约,现在知道了,他也支持花青颜。
“宛娘,青颜说的没错,猪圈那块地也算是分给他们两口子的,他们两口子私底下商量好了,想做什么都随便他们吧,已经分家了,我们干涉这么多作甚?”
“可是也不用杀猪吧?挪偏点就好了。”顾母舍不得自己的猪,想着多喂两个月,到年关再杀也不迟啊。
花青颜道:“娘,长松跟我说,云州这边一到冬天是非常冷的,贸然挪窝,且不说养肥的猪会不会瘦下来,光说能不能熬到年关都是个问题。
年底的猪肉为啥贵,不仅是因为买的人多,更是一入冬,大多数人家的猪都冻死了,能撑到年关的猪没几个,又不像现代养殖,一到冬天还有保暖系统……”
“什么现代养殖,什么保暖系统?”
顾母听得云里雾里,但又不得不眼露迷茫,承认花青颜说的对,去年她养的猪,六头留到年关的就剩两头了,还病蔫蔫的。
要不是冻死的猪也能宰杀吃肉,真的亏得血本无归。
花青颜一时言语错乱,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的意思是太冷了,不好养猪,况且过几天就是小姑子出阁的日子,再加上爹中举的喜宴。
双喜临门,咱家肯定要大操大办。到时候再杀猪铁定来不及,不如提前几天,把猪杀了,灌点肉肠、做点腊肉,当天需要用的新鲜猪肉,再去屠户家买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爹的同窗朋友都会来,您总不好让人一落座,就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猪圈味儿吧,届时纵使满桌山珍海味,恐怕也没胃口咯!”
提到女儿的出阁宴、丈夫的中举喜宴,顾母没话说了。
别说几头猪,就是要她的脑袋,也得风风光光办好,不能让人挑顾家的错处。
顾父见妻子都没话说,自己辞了云澜书院教书先生的活儿,往后怕是只有支出,难有进项,就更没话说了。
“青颜,你是个有主见的,家里的事情辛劳你了,嫣儿对不起你,但她的婚事你得尽尽心,配合你娘操办完整,女子出嫁是天大的事。杀猪的人,叫长松去找,他比我还熟悉村里的人,谁杀得好,问他准没错。”顾父说。
花青颜笑答:“爹,我办事向来不喜拖沓,刚到家门口,我便让长松去找人了,今晚磨刀,明日咱家便杀猪,然后就洗干净猪圈,让人来盖棚子,起作坊。”
顾父顾母张了张嘴,最后失笑,“你这丫头,是先斩后奏啊!”
花青颜摆摆手,说好话奉承夫妻俩,“因为知道公爹婆母是开明通达之人,必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所以我才敢先做了事儿,才让爹娘知道啊。”
顾母又醒了,笑容满面地看着花青颜,“就你嘴甜,把我这老太婆哄得团团转,都依你吧!”
以后他们两口子老了,还得长房,也就是花青颜和顾长松替他们养老,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
反正以心换心,对儿媳妇好一些,信任一些,是准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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