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看见他内衣衣领处绣着暗色蟒纹,不是皇子还有谁敢穿这样的衣服,嘻嘻嘻!
客官,你再想想,一个皇子,不愁吃喝,不用挣功名,还能有什么烦恼的。排除了这些,是不是就剩女人的问题了!
我就猜吧,这是哪位皇子呢?
不像是七皇子,他不可能这么低调。
也不像六皇子,六皇子走路都费劲,怎么可能有力气把地板捅个洞?
莫非是八皇子!对,可能就是他,八皇子娶了好几个妃嫔,家里热闹着呢!
这女人一多呀呀,家里就不安生,比如我有个远方老舅,有钱着呢,家里娶了四房小妾,天天打架,啧啧啧,那场景,热闹得很呢……”
店小二啰啰嗦嗦地拉着阮玲珑说了好一会儿,一旁的苏烈格听得直乐呵,硬说店小二讲的有趣,比村口王大妈比划地还要形象。
阮玲珑早就心不在焉,她断定那人很可能是项博文,毕竟没有哪个皇子会和他一样有那么多秘密,整天鬼鬼祟祟的。
不过,怎么可能真这么巧,项博文正好坐在自己隔壁的包厢,还带着幕离掩饰身份,他莫非是偷偷监视自己,想要探听哥哥们的言行!
不过有些说不通的是,以项博文的乔装技巧,不可能只戴着幕离掩人耳目,他若是有计划掩盖自己的身份,一眼就被一个店小二看出来,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呀。
就在阮玲珑满心疑惑的同时,项博文正躲在寻芳阁里垂头丧气地喝闷酒。
寻芳阁是京城里并不算特别突出的一家青楼,这里的姑娘最大的特点是雅致,会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的姑娘不少。
项博文兀自生着闷气,酒是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
“阮玲珑这丫头整天就知道往外跑,竟是和各种男人勾肩搭背,最可恶的是她的哥哥们,都不看好这场婚事!而且还有个混账东西想要抢亲!
他们凭什么这样看待自己,难道他就不能是个好夫君,就不能给阮玲珑幸福的生活吗!
再想想自己也真是贱,担心阮玲珑再次被陷害,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跟着她出府走了一路。
阮玲珑又机警,他不得不一直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大可监视的幅度。
路上为了遮挡行踪,他躲在树后、屋顶上、晾晒的衣裳旁、卖烧饼的担子边,好几次别人都把他当变态,差点要拿棍子揍他!
唉,想想心都在滴血呀!”
正苦恼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推门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到项博文身边,坐了下来。
项博文一时间太专注,竟是没有发现有人已经离他这么近。
女人总是扬起的嘴角突然刻薄地抿起,一把匕首从她袖口飞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项博文胸口。
霎那间,项博文面容突然冷毅,右手迅捷伸出,打落匕首,紧接着,他的胳膊柔软的如同大蛇般穿过女人防御的左手,掐在女人脖颈处,只要轻轻用力,女人立即当场毙命。
“我告诉过你,不要试探我,否则哪天你到底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项博文的声音很无情,名叫紫嫣的那个女人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仿佛生死都不重要,威胁什么的都是小事一桩。
“你别吓唬我,没用的,我十多年前本就是个该死之人。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失魂落魄,像是被人夺了舍般没用。
往日教你的那些,都忘了吗!时刻保持警惕,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男人嘛,长大了,身边可以有个知冷暖的女人照顾着,我看周媚儿就很好。
还有,项景老儿赐你的那个妃子,你最好立即把她除掉,夜长梦多,他父兄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她知道的事情越多,我们就越危险!”
项博文原本就烦着,紫嫣这一顿说教,虽然很有道理,但项博文怎么听,怎么就觉得刺耳。
“紫嫣姑姑,这些话我听了太多遍,自己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日日对我说教了!
这次来,是王将军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火毒教的人在京城里是越来越猖獗,做事时一定提防着他们。
如果他们做出有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事情,可以除掉他们中的一个两个重要人物,杀杀他们的锐气。”
紫嫣姑姑见项博文怼她,原本心里不高兴,后面听见王将军特别给她带了口信,顿时展开笑颜,美滋滋地表情活脱脱像个怀春少女。
“王将军还给我带了什么话没有,我好久没见过王将军了,怪挂念的,博文,你能帮我问问他,可否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寺庙里还愿呢?”
项博文心里觉得好笑,紫嫣姑姑时时都摆出一副看穿红尘,万事皆浮云的样子,可是但凡一提到王将军,那一脸春意荡漾,压都压不住,还日日教训我。
“好,你的话我会带到王将军那里。
不过也要麻烦姑姑一件事,不要乱点鸳鸯谱,让周媚儿离我远点,也让她不要惹到我和我夫人!”
“你夫人!呵!喊得真是亲密。我提醒你,你要是自己不解决她,我会派人出手,趁着阮家兄弟在西北脱不开身时,干掉阮玲珑!”
项博文啪的一声,拳头重重锤在几案上,几案顿时碎裂一地,紫嫣姑姑被这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气愤地脱口而出:
“你做什么!发什么脾气,我做的所有事情全都是为你好。”
项博文脸色涨红,眸子里满是血丝,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般瘆人:
“你为我好?!呵呵呵,你无非就是要控制我。
你确实救了我,可是从小到大我就不能忤逆你,也为你做了许多不愿意的事情!这些难道还不够偿还恩情吗!
我告诉你,阮玲珑的生死只能我来决定,她是我夫人!你没有资格!
你要是敢动手,我会让你付出你绝对会后悔的代价!”
紫嫣姑姑愣住了,这分明是筋脉错乱的前兆,项博文以前也曾经因为可怖的刺激出现过类似情况,那时他宛如野兽,见人就杀,对任何人的话都没有反应。
记得十五岁时,他愣是在这种状态下,一人单枪匹马手屠了一个小门派,那个嗜血的样子,她可不想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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