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心里在滴血,这个他花了半辈子心血打造出来的地下赌坊地宫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干尸、傀儡,和着各种从各国花了大价钱寻来的野兽们,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奔跑、追逐、啃咬着他的手下。
功夫好的,还能抵挡,不好的,当场就成了丰盛的晚餐!
以他的能力,确实能够抵御其中的任何一只,可是因为数量太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项博文!你这小兔崽子给我出来!今天我非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他嘶吼着狂喊,再没有一点平时的稳重。
项博文可没空理会欧阳靖,他现在正站在欧阳靖平时对手下发号施令的书房里。
他想从这里找到欧阳靖和天牢的关系,也想弄明白这个恐怖又嗜血的赌坊客人都是些什么来历。
虽然父皇是有想要害死他的意图,也有杀伐果断时的不记人情,但他总觉得欧阳靖和天牢之间这种买卖囚犯的事实,父皇是并不知道,或者说并不赞同的。
这个书房不像项博文去过的任何人的书房一样,摆满了各种主人喜爱的书籍。
书房的书架上全是晦涩难懂的书,书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动过,也没有请人打扫。
这很符合欧阳靖的性格,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就不爱看书。
桌椅是大价钱买来的金丝楠木,铺上柔软的皮毛或锦缎,这些倒是有经常使用的痕迹。
项博文随手拿起一本书架上的书,竟然是了不得的古籍孤本,上面还有许多精妙的批注,项博文仅仅看了一眼,立马对批注此书的人产生了深厚的敬意。
他小心的放下,再拿起相隔较远的另一本书,虽然不是孤本,但也是难得的好书,书上也是同样密密麻麻的批注。
这两本书的批注字体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同一个人写的。
项博文想,难道这个书房曾经属于一个学识渊博的夫子,而欧阳靖是鸠占鹊巢,夺了别人的地方。
他走到欧阳靖平时喜欢的椅子上坐下,这个方向,他看着外面的房屋,想象着那里有人工作时,欧阳靖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动作。
他不经意地将手搭在扶手上,突然,他的手指摸到了扶手上的一个小小凸起,他稍微用力按下凸起,扶手竟然弹起,现出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是一个被翻了无数次,已经起了毛边的册子。
册子上的字,他看不懂,他也算是精通多国语言,但这个册子上的字,他显然从没有看见过,他甚至有点觉得这些字只是一种简单的记事符号。
就在同一时间,欧阳靖大喊一声——不好!有人拿走了他的宝贝名册!
他的脖子上常年戴着一颗珍珠,装册子的小盒里也有一颗稍小的珠子,它们是子母珠,能够互相感应。
所以就在项博文打开扶手的那一刻,欧阳靖就已经知道有人取走了名册。
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赌坊若是毁了,大不了就是损失钱财,以后还可以赚回来。
可是名单如果被泄露,他就会面临名单上那些有你天大权势的人的报复,他可以预料自己不仅会死,还会死的很难看!
他立即狂跑起来,双脚之灵活,让人一眼就能确信这家伙的脚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项博文会在那里等他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
他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书房里最宝贵的东西,也就没有留下来被人逮的理由。
当欧阳靖赶回书房时,他赫然发现,自己的损失不只是名册,还有一堆书。
看着空了一小半的书架,他欲哭无泪,这些书他确实不喜欢,也从不翻看,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其中有许多无价之宝。
如果遇到喜欢藏书的又有钱又傻的书呆子,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他真心后悔自己与天牢谈定了这场交易,原本他就觉得自己不应该沾染皇室血脉,但是经不住客人的喜欢,一张张预订的银票,他才斗胆接受了项博文。
可是,现在自己被项博文嚯嚯成什么样了,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老了,心脏不太能受得了太多刺激了。
项博文除了没有直面欧阳靖,已经把整个地下赌坊搜了个遍,也没有看到干尸的影子。
既然已经让干尸认主,项博文觉得,自己就不能把它一个人扔在这里,他有责任把干尸带出去。
现在既然找不到干尸,他想当然地认为干尸一定就和欧阳靖在一起。
可是欧阳靖现在在书房,他正巧和欧阳靖完美错过。
刚才他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踪,刻意避开人群,现在他要找人,自然就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根据声音大小,选择了惊叫声最洪亮的地方跑去。
还没到达那里,他已经看见一头两三丈高的庞然大物在路上闲逛,如果无视他嘴里不断挣扎的人,那悠闲的姿态,甚至让人以为它在度假。
“这是什么东西!简直就是拼凑界的顶级怪物!”
项博文眼前是一个鳄鱼身体,乌龟龟甲护体,胳膊处长出双翼,嘴里不断向外吐蛇信子,头顶生着两根大角的活物。
这一刻,项博文对欧阳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佩服。
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和创新精神,才能创造出这样一个超凡脱俗的玩意,更重要的是它鼻孔还在喷火。
这个怪物经过任何一个地方,所有人都在拼命逃窜,因为有人不断在警告其他人,这怪物不仅是牙齿有毒,所有的鳞片甚至都有毒。
项博文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怪物一定不能来到地面世界,否则一定会引起全国恐慌。
欧阳靖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四周全是乱喊乱叫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完全毁灭了!
不!他还有一招没用!虽然付出的代价有些大,但是未必就不可行!
他正最初设计这个赌坊地宫时,听从了毒师的忠告,预埋了一条释放毒气的管道。
这条管道因为涉及到整个赌坊,并不能按照局部释放,所以他从来没有动过要使用它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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